“他叫钟沐,金中钟,水木沐。”
“诶?”叶茵纳闷了:“他不是姓袁吗?”
“袁?不是的。”拈花思索了一会儿:“是不是你们弄混了,他法号圆通。”
叶茵猛然站起身,险些把茶几都带翻。那举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圆通?!
“圆通……圆通不就是浮云子的……”
“对,师弟,不过从小就关系不好。”拈花讶然:“我看你和他这么熟,以为你也知道呢。”
知道才怪啊!!这个老秃驴瞒得是滴水不漏啊!!要不是拈花在,恐怕她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念念不忘的Boss之一竟然一直在自己身边啊!
圆通心急如焚地处理好了师祖交给自己的任务,很快就又找上了门,想要问问他的蓉蓉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岂止进了门,客厅里除了叶茵谁也不在。
“她人呢?”
“先别慌。”叶茵脸沉得可以滴出水:“在和拈花前辈叙旧之前,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呢,圆·通·大·师?”
圆通一愣,随即摸摸脑袋,默然在叶茵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是我有意隐瞒,是师祖说时候不到。”圆通满怀愧疚:“其实我一直有暗示你啦,比如使用袁这个姓氏,有意突出自己的和尚身份……”
那暗示能懂才怪啊!!!
“好吧,第二个问题,你师祖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各种帮助我?”叶茵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经常见的。”圆通说:“师祖当年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不过那时候你爷爷的爷爷都没出生呢,估计说了你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一个俗家名字。”
叶茵屏住了呼吸。
“悉玉。”
什么?
竟然是他?
那一霎,和悉玉认识至今所有的事情全都慢慢联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不甚明了的团。有恍然,有疑惑,也有其他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都在叶茵心中猛然翻滚着,变成一堆看不清颜色的大杂烩。
“其他的你自己去问他吧,蓉蓉姐呢?”
“在楼上。”叶茵迫不及待地披上了外衣,一把冲出了门。
悉玉不在轻云观,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叶茵茫然若失地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猛然冲向了岩谷山。
悉玉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切,正在等她来。
梅花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两盏清茶,他端然坐在那里,像无垢的神明让人不敢冲撞亵渎。叶茵迟疑半天,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你来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轻得仿佛可以随时被花瓣卷了走。
“是的。”叶茵在悉玉面前总是柔顺得像小羊:“我想问……”
“我知道,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叶茵的瞳孔猛然一涨。
“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悉玉说:“你只要明白,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就足够了。”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悉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叶茵觉得今天的自己特别话多,但是不能不问。
“帮助该帮助的人,仅此而已。”悉玉捧起茶盏。
叶茵见此,知道自己该走了,便站起身来。
心中满满都是不甘,可那些情绪只能深深地压抑在心底,无法泄。
“打扰了。”
转身离开时,她回过头犹疑地问了悉玉最后一句:“我可以永远相信你,对不对?”
悉玉没有说话,就在叶茵失望地低下头时,他的话语随着风飘至叶茵耳中,心中。
“谁都可能背叛你,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