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侯听到黎含玉说要出去谈,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颤声道:“莫不是、莫不是明珠她……”险些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黎含玉赶紧扶住他,低声他耳边道:“左姑娘没事,们出去说。”然后又对楚留香使了个眼神,接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张简斋和床上的左明珠。
楚留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假意过去询问张简斋:“左姑娘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简斋这头跟他说着,那头黎含玉已经和左轻侯出了屋子,远远地走到了院子的另一头。
左轻侯连声追问:“黎兄弟,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黎含玉也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如实道:“左二哥,这件事情有点复杂,可以肯定,令千金是没事的,实际上她跟正常一样健康,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她已经床上躺了一个月,怎么叫都叫不醒,”左轻侯虽然很想相信他的话,但实是无法说服自己,“而且她已有一个月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啊。”
“左二哥,相信,虽然她的脉象看起来确实是病入膏肓,可是她的气血却十分充盈,生病的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黎含玉苦笑道,“而且她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唯一的真相就是,她装病。”
左轻侯听到他这番话,非但没有愤怒悲伤,反而松了一口气,瘫坐旁边的石椅上,叹道:“没病就好,没病就好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黎含玉都为他感到心酸,“左二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请了这么多大夫,就连神医都请来了,他们却全都说令千金病入膏肓?”
“这……”左轻侯也疑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黎含玉的疑问还没有完,“而且据所知,正常只要三天不喝水就绝对会死,就算武功高强忍得了,也绝不会过四天,令千金如果真的一个月滴水未沾,就不会撑得这么久了,所以必定有配合她,趁着所有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提供食物和水,所以们要想证实的猜想,只需审问一下她身边伺候的就知道了。”
左轻侯这时候已经差不多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有些迟疑,“明珠这孩子从小都很听的话,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欺骗的事,可是现她竟然这样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黎兄弟,说起来不怕笑话,就这么一个女儿,实舍不得为难她。”
到了这里黎含玉对于左明珠的恶感已经达到顶点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讨厌一个女,他实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大的原因,竟然有子女忍心这样欺骗自己的老父,让他为自己如此伤神憔悴。
“但是二哥就打算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吗?一日不证实,就不会心安,现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可还能撑得下去?”他拿下了腰间的虫笛,“先将的气血补起来,后面的事们慢慢再说。”
左轻侯看着他对着自己吹奏了几段短乐跳了一会儿舞,就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那几道落到自己身上的紫光好像一下子就让他的气血充盈了起来,整个都精神抖擞起来。
“这个效果只是暂时的,接下来还是得慢慢地吃药把身子补回来,不然补充起来的气血还是会慢慢地消耗掉,”黎含玉叹气,“不过聊胜于无吧,咱们还是把事情搞清楚,就算令千金有什么难处,相信二哥也会为她解决的不是吗?”
左轻侯点了点头,振奋精神站了起来,“那先去找那些大夫来问话,黎兄弟,麻烦进去将里面的仆都喊出来,让他们到前厅去。”
黎含玉进了屋,就看见张简斋站床边,而楚留香正摸着左明珠的脉象。
“怎么样香香?看出什么来了吗?”
楚留香收回手苦笑,“脉象很虚弱,张神医说的一点都没错。”
黎含玉点了点头,转头指指那些丫鬟仆妇,“们都出去,庄主要问们一些话。”
就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丫鬟群中明显有个小丫头抖了一下,随后就被一个中年仆妇瞪了一眼。
张简斋沉下了脸,“黎公子这是做什么?丫鬟仆妇全都出去了,就留们三个屋里?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还没什么,两位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这不是败坏左姑娘的清誉吗?”
黎含玉难得刻薄地说:“谁要败坏这种不孝的的清誉?香香,们也走。”
他拉着楚留香就往门口走,最后还丢下一句:“做天看,某些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过所有,须知这世上一山还比一山高,总有能拆穿的。”
张简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声,跟他们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站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