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菲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的黯淡和憔悴。她头上的白很多,比照片上的模样苍老了不少。身材也很瘦小,明显是营养不足。
此刻,她正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墙壁在怔怔地呆。
看到母亲凄惨的样子,“唰!“地一下,林诺的眼泪就涌了出来,而且呈一不可收拾之势。
“妈妈——”他快步地走到了宁芳菲的身旁跪下,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孩儿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宁芳菲似乎有些迟钝,她过了片刻才低声地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再来试探我了。我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的。”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林诺,而是继续呆呆地看着墙壁。
“我的孩子,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你们又何必来反复折磨我这个可伶的女人呢?”宁芳菲的语气很平淡,但绝望之情显露无疑。
“妈妈——妈妈——”林诺暗骂着蔡、沈两家的无耻、狠毒,急忙向宁芳菲哭诉起来:“您好好地看看我——您好好地看看我啊——我是您的亲生儿子——这次不是假的!看守您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我给全部杀死了!我是来接您回家团聚的!”
宁芳菲闻言身体一震,缓慢地把头转了过来。
“您看看我的脸——我的鼻子、我的眼睛、我的嘴巴、我的耳朵!那上面全是您和爸爸的印迹!”林诺哭喊道。“还有这个!这是您和爸爸给我戴的玉佩!你快看看啊——呜——呜——”他颤抖着将玉佩递到了宁芳菲的面前。
“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宁芳菲目瞪口呆地盯着林诺的双手,颤巍巍地说道。
她已经确认这个玉佩就是她当年特地为一家三口花重金请高人定做的器物。那时,她还是那么的芳华正茂,沈向河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孩子还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可这一切,已是变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可触及。
“你——你真是——我的孩子?”她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颤着摸上了林诺的脸颊。同时,眼泪也落了下来。“我的孩子如果活着的话,也应该有你那么大了。
“妈妈——”林诺哽咽着说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呀!二十七年了!我离开你们已经整整二十七年了!现在,孩儿终于回到了您的身边!妈妈——孩儿想死你了——”说完,他伏在宁芳菲的膝盖上痛哭流涕。
“天可怜见——真是天可怜见啊!”宁芳菲顿时老泪众横。“向河,咱们的孩子还活着——咱们的孩子还活着!你听到了吗——”
……
林诺冷冷地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独立小院:梁宝庆、田玉喜、邓云东三人的尸体也将随着这个院子化为灰烬。不仅如此,一起烧掉的还有一段历史,一段林诺引以为耻的历史!
此时,宁芳菲、司徒古、谢潇已在林诺的中华酷宝上熟睡,只剩下林诺还在这里无声地**着自己的伤口。
明天,他就要返回s城,将母亲安置在省军区大院里面,与丁泽亚司令员一家住在一起。只有那里,才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安置好母亲之后,他就要继续北上,目标直指京城!
爸爸,我把妈妈接回家了。您再等等,我很快就来!林诺默念了一句,转身向中华酷宝走去。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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