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好！”

碧元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季重莲话中意思，顿时喜上眉梢。

“歇息了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季重莲刚搬到小佛堂，当天晚上便排出了每天日程，从前工作时候她便习惯了有安排有日程，突发事件虽然也能够处理，但到底没有心里有底万事充备来得这般有底气，只要遵循着一种节奏走，慢慢地也就变成了习惯，她这也是潜移默化地培养。

“是。”

碧元轻声应道，俩主仆一夜无话，好睡到天明。

天亮时做早课，诵读那些生涩经文字眼季重莲起初还有些拗口，两三遍之后便熟悉了，而且回味再三，往往能从佛法中悟出不一样道理，慢慢，原本还有些浮躁与忐忑心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与季老太太一起用膳时，季重莲本着食不言寝不语，先侍候了老太太用上饭，自己便吃着眼前素斋，祖孙俩膳食隔着一道鲜明分界线。

只用完膳食漱了口后，俩祖孙一旁坐着说话，季重莲才轻声道：“祖母今后膳食可嘱咐厨房少油腻，多清淡，这样对祖母脾胃有好处，整个人也会清爽许多。”

季老太太看了季重莲一眼，嗔怪道：“你这丫头，可是吃素斋吃厌了口，变着法想让我老婆子也吃些清淡？”

“被祖母猜到了。”

季重莲吐了吐舌俏皮一笑，又道：“不过这确实是孙女悟出心得，素斋养人，连碧元也说我皮肤变好了，当然除了吃素功劳，估计也与祖母这里风水分不开！”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

季老太太点了点季重莲额头，空落落大院子如今有季重莲陪伴左右，她倒当真感觉到了一丝久违温情，再加上这丫头会说话会讨喜，妙语连珠，经常都能说到人心坎里去。

季老太爷久不她这里歇脚了，年老了不就图个伴嘛，那些情情爱爱都是虚，年老了也不过梦境一场，眼下老太太期盼就是子孙都能够有出息，她今后也能安心地放手。

季重莲甜甜一笑，“不过孙女说也不全是不对，医书里有记载，清淡养生，对老年人尤其好，祖母若吃腻了荤腥，不妨试试。”

“好。”

季老太太点了点头，看向季重莲眸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暖意。

季重莲还写得一手漂亮蝇头小楷，季老太太偶尔走进小佛堂看到她抄诵佛经，眸中诧异光芒一闪而过，渐渐变成了深思，或许她也没料到自己孙女竟然写得这样一手好字，难得是字迹大小与笔划轻重都相同，那一落笔一收势间沉稳，哪里是一个八岁小姑娘？

老太太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欣慰之感，怕是除了季芙蓉以外，季重莲便是家中出挑姑娘了，只是年龄管那里，今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造化呢！

当然，老太太这些心思，季重莲自然是不知道。

早课、用膳、抄经，再是午课，直到晚课一天时间歇下，周而复始日子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而这日子一过便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