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两人,更是男的俊朗,女的明媚,坐在一起别提多养眼。
聂印抬起头來,随手招呼:“坐。”又埋头思虑下一步棋的走法,全然沒有招待客人的自觉性。
邱寒渡更是随意,抬眸莞尔一笑,遂低下棋。
太子涅康不以为意,兴致高昂地坐在一侧观起棋來。八皇子无法,也只得坐下。
德奈雪奉了茶,与曲舒乌修剪着花的枝叶,嘻笑声时大时小,全沒有丫头的本份。
那气氛却是无比和谐。
八皇子本來满腔怒火,凝目扫视一下棋局,渐渐定下心來观战。只见棋局风云变幻,看似邱寒渡狠厉的杀着,步步紧逼,已攻下对方大片江山。而聂印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來一招四两拨千斤,将局面挽转回來。
整个棋局扑朔迷离。
邱寒渡忽地将棋子一洒:“不玩了,为他人作嫁衣,真沒趣儿。”
聂印哈哈一笑:“你又玩赖,眼看着要输在我手里,就耍泼,果然是不能跟女人较劲。”
邱寒渡嘴唇向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赢面儿明明在我这边,我只是不想打了胜仗,还遭人暗算罢了。我还是归去山林,陪你采药來得快活。”
“那是自然。”聂印神情满不在乎:“我早说过,动物永远比人好相处。这个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和人心。”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八皇子。
太子涅康洒然道:“听王弟的意思,这就要回去了?”
聂印抬眸,淡淡开口:“我已将大军交予八皇子,如今他才是主帅。清池既已收复,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还留下做什么?”
八皇子正色道:“鲍城,橙城如今水深火热,王兄难道就能拂袖而去?”
聂印长笑一声:“为何不能?”
八皇子锐目直视。
聂印分毫不惧,蓦地冷笑:“大军在八皇子之手,如今八皇子又偷得渡云公主自制的武器,岂不是如鱼得水?趁着还未赶尽杀绝之机,我等还不赶紧跑吗?”
八皇子脸色变得异常难堪,好半响,才无奈地开口道:“王兄,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想说,那只是你手下做的,对吗?”聂印脸上漫出一抹轻蔑的笑來:“就如袁冬阳身上的‘芳环’,也只是你手下做的,而你全不知情?”
八皇子咬了咬牙:“事实如此,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剑眉微拧,神色凝重:“手底下办事的,自以为这样是对我忠心,并未问过我的意思。”
“忠心?”聂印冷眸微敛:“就不知道是忠谁的心?”
“什么意思?”八皇子倏然心跳加剧。
聂印似笑非笑,话说得凉薄之至:“自己的事,自己去想。想得出來算你命大,想不出來,你死了活该。”
八皇子觉得跟这人简直八字不合,话不投机半句多,倏地站起來,想到今儿來的目的,又愤愤地坐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鲍城和橙城如今都久攻不下,请王兄下令开拔。”
“报……”一名侍卫风风火火闯进來:“皇上加急密旨,请印王爷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