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渡翻翻白眼。样子可爱得紧:“叫你别招魂。让人听了瘮得慌……”
“那你让我亲一下。”无赖少年拉着椅子坐近了些。涟漪的眸底。浮动着春色绵绵。
邱寒渡想起昨日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抽了。竟然那么放纵。立时脸红了个透。佯怒道:“大白天的……”
“好。晚上。”无赖少年准确抓到中心思想。并且还天马行空了一把:“我的小猴子惹祸精。晚上咱偷了东西。你又亲我好不好。”
“……”邱寒渡抚额。望天。欲哭无泪啊。难道以后偷东西也算他们的娱乐活动之一么。还必须配套。偷了东西就亲吻。啊啊啊。这是哪门子的建议。
“就这么定了。”少年自动将邱寒渡的沉默看成是默认。脑海里再次天马行空起來。一身战衣的惹祸精真是美啊。美得仿似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样的装扮。高高束立的马尾。又简洁又干净。倒是比那些复杂的髻好看多了。连一个步摇都不插。好似任何的饰都嫌多余。
她本身。已经足够光彩夺目。
黑色的皮质战衣。将她的身线包裹得极致魅惑。说实话。他希望她穿。却又不想她穿。他想看。又不想别人看。这颗纠结的心。就那么晃啊晃啊晃。
白雾茫茫中。一堆女声喊着“救命”。打断了印王爷的美梦和暇思。
印王爷沒有放开邱寒渡的手。只是收了赖皮的笑容。变了张冷酷又沉静的脸:“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一堆歌姬舞姬冲进亭阁。齐齐扑倒在地:“王爷救命……呜呜呜……王爷要给奴家作主啊……”一个个的。扑是扑进來了。冤也喊了。只是沒有一个敢把头抬起來。说话也含含糊糊。吐字不清。
现在该轮到印王爷抚额望天了。女人多了就是烦。亏得还不是他的女人。不然他得扔几个进湖里喂鱼。
神色冷凝。一双眼睛里再非潋滟之波。印王爷的脸沉得沒边:“到底生了什么事。”
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嗓音由远而近传來。白雾沉沉。美得仿若仙子一般。却冷。冷至骨髓:“是宛央给她们下药了。请王爷降罪。”
邱寒渡立时明白。定是这堆女人找了袁宛央的麻烦。结果袁宛央可不是曾经那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现在的袁宛央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谁碰扎谁。
果然。一堆女人又推又攘。空前团结。七嘴八舌控诉袁宛央的罪行。
袁宛央就那么傲然跪立在众女中。不悲不喜。不怒自威。连跪着的姿势都显得那么优美。她摆明行了凶。请王爷降罪。至于为什么行凶嘛。那就请王爷多问几句呗。
印王爷果然就开审了:“抬起头來回话。”
沒有人肯抬头。仍旧那么跪着。垂。
印王爷拿着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叮”一声。吓了众女一跳:“都退下。别來烦我。”
“王爷救命。”哭泣中。红采儿最先有反应。万般无奈地抬起头來。
聂印吓一跳。
邱寒渡也吓一跳。那嘴唇像腊肠似的。如血般红艳艳。但却肿胀得嘴唇翻成了花卷。这可比前世梁帅哥说“老板。來根香肠”那个要厉害多了。
红采儿因了这张嘴。整个脸变形得看不出原來的样子。她一抬起头。立刻又埋下去。想着王爷本來就不喜欢她。如今看过她这样子。更加沒指望了。
一时间。红采儿真真儿是悲从中來。呼一声“我不活了”。砰地跳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