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招了?”沐清在狱卒送来的椅子上坐下,肘部自然的搭在扶手上,扶着额,有种类似洛羽懒散的感觉,“可是……我还不想听。”
“这……”侍卫停下手中的动作,猜不透沐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让你们停了,继续。”
那人的惨叫声让狱卒也不免一阵恶寒,在监狱任职多年,大大小小的刑法和折磨罪犯的方式见了不少,也用过不少,但能把人糟蹋成这样的委实少见。
侍卫的动作不敢稍有怠慢,直到那人的身体再无可以插针的地方。
沐清冷眼望着被扎成刺猬的人,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你可以说了。当然,若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仍有满脑子折磨人的方式无用武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沐清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警告他不要胡乱说话,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浪费彼此的时间。
沐清起身,走近那人,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那人已经很难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开启,声音呢喃,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让侍卫取来一些铁丝,逐个穿过插在那人身上的每一个针眼,然后把铁丝拉在手中,在距那人两米多的地方停下。
“看来你是没什么精神回答我的问题。不如,我帮你提提神好了。”沐清抬手对着侍卫轻轻一挥,那侍卫便拉紧铁丝猛的施力,活脱脱把一根针从那人身体里拉了出来。
“嗯啊……”那人极力隐忍,还是忍不住惨叫出声。
因猛然用力拉出针的缘故,那人的鲜血几乎是喷着流,血柱如喷泉溅出,染红了沐清雪白的衣摆。
“怎么?清醒了么?”
“郑树棠,我叫……郑树棠。”他声音依然微弱,却能让人听的清。
“很好。”沐清转到另一个方向,接着问,“你是代国人?”
“……是。”郑树棠犹豫半晌,不知该不该答,答了是背叛家国,不答又实在受不了那些酷刑。
“为什么要刺杀洛小王爷,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哼,平阳王杀我国人无数,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想将他碎尸万断,还需别人指使?可惜他远在京师,无所下手。我杀不了他,杀了他儿子,一样解恨。”郑树棠风骨犹在,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对平阳王的仇恨。
沐清眨了下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理由很充分,可惜不是我要的。你可以在思考一下,不过我时间有限。”
侍卫再次拉出一根针,又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我说……我说……是有人向我们透露了洛小王爷来了许昌的消息,又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杀了他。”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沐清有些急切的问出口,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又怕那个人正是他现在所想的人。
“他带着面具,看不到长相,年纪不大,大概二十来岁。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那水库是不是你们炸的?”沐清突然想到6篱的话,换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水库边都有官兵把守,我们根本不可能靠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