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了,吴双照常去接安吉拉,可幼儿园老师说安吉拉已经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是谁?我说了只能我接的……”吴双很着急,安吉拉只有她一个亲人。如果有人来接……会不会遇到绑票?
“一个帅哥,安吉拉叫他爹地,所以我们就让他接走了。”老师被吴双激动的面孔吓住了,至于吗?好像安吉拉失踪了似的。
“长什么样子的?”虽然她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李暮暮,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又高又帅,哦,穿着迷彩服,应该是军人。安吉拉跟他长得很像。”
果然是李暮暮。
“老师,拜托今后只能我来接,任何人来接都不行,记住了吗?”
可怜的老师不解地眨眨眼睛,难道孩子的爸爸都不行吗?还真是奇怪呢?
吴双回想起这几天李暮暮看她的眼神时而躲躲闪闪时而充满怪异,她就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李暮暮会有什么阴谋吗?李家的人看她都怪怪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吴双急忙拿出手机,这才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李暮暮的电话号码。她无聊地走在街头,寒冬的街头虽然清冷,但她觉得有不一样的别致景致。冷冷淡淡的反而有一种淡然神秘的感觉,一切都是伺机而动,好似隐藏着无限的生机,一旦春天来临就会厚积薄发,喷薄而出。
省城的冬天是难得下雪的,这时却突然零零星星的飘起雪来,真是意外的惊喜。吴双最喜欢下雪了,每年冬天都会抽时间去哈尔滨看雪景。她喜欢那种厚实的苍茫,白茫茫一片。那种没有任何雕饰和粉琢,没有任何娇柔和造作,就是乡野外的自然,厚厚的压在树枝上、茅草屋上……雪地上深一个浅一双的脚印,雪屋顶上升腾缭绕炊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
她伸出手去,清浅的雪花还未触及手掌就化了,浅浅点点的,在空中飘舞,是多么柔弱和可怜。
这里的雪花跟东北的是没法比的。
不知不觉中,吴双走到了经常带女儿来玩的游乐园,也许是她的潜意识,她希望在这里能够碰到安吉拉和李暮暮。果不其然,远远地从幼儿园的大铁门望进去,她看见了李暮暮带着安吉拉。
安吉拉在前面跑着,李暮暮追着,那样子太滑稽了。仔细看奔跑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安吉拉扑通一下摔倒了,李暮暮上去并没有抱起她,而是鼓励她自己爬起来。勇敢的安吉拉没有哭,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安吉拉用小手去接雪花,一无所获,李暮暮就将安吉拉抗在肩上。坐在巨人的肩上的安吉拉手舞足蹈,不停地挥手去抓飘浮的雪花,欢乐的笑声清脆悦耳,回荡在空荡荡的游乐园。
这真是一幅美好的亲子图啊!吴双热泪盈眶。可惜!她叹了一口气,可惜李朝朝始终不承认,如果李朝朝也这么对安吉拉该多好啊!
吴双正想迈进游乐园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喇叭声,“嘀嘀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的身后。她回头一看,看清楚了车里的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上车吧,和爸爸好好聊聊。”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