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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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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丽丽和秦琴琴暗地里叫着劲,可还是好朋友的,一起结婚,几乎同时怀孕,还前后一周生孩子,这也算世交的缘分。李大壮回部队了,秦琴琴一个人带俩孩子,实在忙不过来,就把李大壮的妈接来了。可乡下的老太婆什么都不懂,不讲卫生,还很小气,秦琴琴又不敢说老太婆,所以有个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找王丽丽倾诉,王丽丽也经常抱着女儿去串门子。

老太婆见宋家的女儿长得又白又胖,还从来不生病,就打起王丽丽奶水的主意。秦琴琴的奶水不够朝朝暮暮吃,孩子经常饿得哇哇直叫,她也很羡慕宋家姑娘的水灵啊,就像一个大白馒头似的。这婆媳俩第一次这么目标一致,终于,在一次朝朝还是暮暮饿得大哭的时候,老太婆把孙子抱在了王丽丽面前。

宋咏荷一点也不吃醋,也不抢奶,她妈左手抱着她,右手抱着朝朝或者暮暮,左右开弓喂奶时,竟然安然无恙,宋咏荷也太大方了点吧!相反,李家小子吃饱了还用那小不拉几的腿踢她呢,宋咏荷对踢过来的小腿根本不在意,还呵呵地傻笑。

就因为女儿粗枝大叶不争奶,王丽丽就认定女儿长大了会漏财,她心里渐渐地喜欢那个吃她奶的朝朝还是暮暮了。因为不管是朝朝还是暮暮吃了她的奶都会对她笑,还会紧抓住不放,害怕被人抢去了似的,就连他亲妈都抱不走他。

反正两个小子谁饿了谁幸运就会在宋咏荷那里抢她妈的奶吃,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无法区别谁是朝朝谁是暮暮。朝朝虽然是大双,比暮暮大七分钟,不过个子比暮暮要小一丁点,可是都穿上衣服区别不了大小啊,所以直到多年后一直都没有把俩兄弟区别开。

这样一晃就是百日了,孩子满百日是要吃百日宴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项节目就是抓阄。宋家李家把笔、书、钱、佛珠摆在一起,王丽丽还把自己的化妆品拿了出来,口红胭脂的,还有一条珍珠项链,她想试试女儿今后爱美不。哪知李朝朝抓的是珍珠项链,李暮暮抓的是一支口红,而宋咏荷抓的却是钞票!

天啦!李家的儿子抓的都是女人之物,大家觉得长大了肯定是俩花花公子。而宋家女儿抓钱钱,王丽丽略感欣慰,宋诗人则很懊恼,女儿是如此俗物,竟然没有抓纸笔……这些好像预示着什么,当然这是后话。

一晃三年过去了,宋咏荷比李朝朝和李暮暮高出了一个头,而且她妈给她剃了个小男生头,高高壮壮的,大家都认为她是男孩子。其实她妈也是这样打算的,像男孩子那样管教。有几次王丽丽让宋咏荷站在墙角,说“我是男孩”,让她玩刀枪汽车的,每次她看见隔壁小卖部的布娃娃时,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宋诗人拿老婆没有办法,谁叫女人比他挣钱多呀,他只有矮了一大截。每次王丽丽这样教育咏荷的理由就是女孩子不能太软弱,不然今后会被人欺负的,所以三岁的宋咏荷就成了一头小老虎了。

有一次,李朝朝和李暮暮又如往常一样,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在院子里玩,她找到一些树叶和石子,李朝朝和李暮暮也跟着捡地上的树叶和石子,然后放在一起。她为了表示自己很能干,就踮起脚尖扯树上的叶子,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扯下了一张。李朝朝和李暮暮见势也跟着走过去,小手还没有碰着树叶宋那丫就左边一把推开李朝朝,右边一把推开李暮暮,俩兄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啦哇啦地大哭。

“不准哭!”宋那丫还狠狠地盯着他们,“哭了就不要和我玩啦。”李家俩帅哥赶紧闭上了嘴,眼泪鼻涕都被舌头舔嘴里了。

这一幕都被王丽丽看在眼里,她不仅为自己的女儿骄傲起来,哼!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家闺女欺负。

院子里的邻居们喜欢逗这三个小活宝,特别是猜谁是朝朝谁是暮暮的游戏,每次看见双胞胎都会问。“你们谁是朝朝谁是暮暮呀?”俩兄弟不答话,嘟着嘴,恶狠狠地看着大人。“宋咏荷,你来说呀!”宋那丫就会指着李朝朝说:“朝朝……”,指着李暮暮说:“暮暮……”每次都说得很准确,大家都觉得奇了怪了,一个三岁小姑娘比大人们眼力价还好。其实也没有那么玄啦,主要是李暮暮调皮,没有李朝朝那么温顺,看宋那丫的眼神比较犀利而已。

有时候双胞胎不答话,连秦琴琴都搞错了大儿子小儿子,给朝朝洗了两次澡,而暮暮一次都没有洗。

当双胞胎兄弟走路还不稳的时候,宋咏荷就会稳稳地跑了,每次在院子里扭着肥屁股咄咄地跑来跑去,李朝朝和李暮暮就张大眼睛来回地望着。宋咏荷一边跑一边大笑,咯咯的就像一个笑的机器,李朝朝李暮暮见她笑也跟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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