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胡子一翘,两眼一瞪,无语。“你这死丫头……”
“好了爸,你少说两句,”何文珊急忙拉住老爷子,转头低声安慰:“荳荳啊,你别怕,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这位阿姨,您长得真漂亮啊,您比这位小姨还漂亮。”战荳荳对何文珊倒是很友善,还有拍马屁的嫌疑。
这怎么就同人不同命了?老爷子哼了一声。“医生!医生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爸,我去叫。”夏鸿钧安抚老爸。
“爸,不用去了,”夏立秋叫住自己爸,然后无奈的转头看向战荳荳:“大家都很担心你。”
“……”床上的战荳荳顿时无语状,撇了撇嘴,然后笑得咪咪:“就是看大家心情好像都不太好嘛……”
又是什么情况?大家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
还是年轻人思维跳跃幅度比较大,安然差点把拐杖竖起来:“你刚才是在骗我们?”
“哎哟,什么骗嘛,怎么这么难听,我是看大家情绪都比较低落,所以逗逗大家开心啊。”战荳荳咂嘴,很无辜的看着大家。
房间内出现短暂的停顿,然后。
“战荳荳!你居然敢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急死……”
“死丫头!居然敢戏弄老头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
“哎哟,疼死了,我是病人啊,你们轻点啊……”
……
能开玩笑,至少说明情况不错,但住院就是免不了的事情。战荳荳对医院是无限痛恨,怎奈这失忆玩笑好像惹恼了众人,居然没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
她真的只是希望一醒来大家不要用那种很担忧的眼光看她啊,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轻伤不下火线,那些怜悯不舍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行将就木一样不爽。
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体谅自己的苦心呢。
本来还想为自己全力争取一下的,然后老爹战国就风尘仆仆赶到医院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战荳荳注定要无聊的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医生非说她有内伤,要活血散瘀消炎,天天挂水无止境,让人疯了。她还是比较喜欢中医疗法,回家拿点狗皮膏药贴贴也行,不过老妈说她的内伤程度估计要把全身贴起来才行。
有这么严重?
在她的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是硬要赖下来住医院的熊安安同学,还不惜通过他老爹的美色忽悠小姨同意了他们同房的要求。
小姨同志忒没立场了……不过料想她现在受伤,熊安安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吧?而且就凭他现在这个残疾人的腿,他应该也没胆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吧?
看在他傻傻奋不顾身为自己挡一刀的份上,战荳荳决定网开一面。两个人无聊时吹吹牛也是好的嘛。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回去休息。小姨在安志杰的护送下回家给俩人收拾东西,夏家的人自然也要回去。最无情的估计是战国,狼爸啊,一看闺女还有力气开玩笑,顿时就放心了,直言她没事儿,拐了老妈又回去就算了,居然还告诉大家不用担心不用看望。
战荳荳仰天长嚎,她一定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估计是昏迷的时候深度睡眠休息挺好,折腾了一晚上,一到早上五点钟,战荳荳的生物钟还是及时把她唤醒了。陌生的环境,苍白的房间,还有一种并不让人愉悦的消毒水味儿,这环境,实在不容易让人有睡懒觉的*。
病房里唯一还有点看头的东西,就是睡着的熊安安了。
战荳荳侧身,面对着熊安安,隔着病床端详他的睡容。其实说实话,熊安安真的长得不错呢,浓眉大眼,威武英气,这种人长大了是个帅哥,长老了也会和他爸一样是个老帅哥。
他还是第一个像自己表白的男生呢——或许,也会是唯一一个?
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了,夏致哥哥从小就在她的心里生根芽,到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无法自拔不算,别人也很难撼动一两分。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你不知道为什么爱,从什么时候爱,爱到什么程度,因为当你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不行了。
中了爱情的毒。
熊安安说得对,爱人是每个人的权利,别人无法阻止,就好像她爱着夏致,他爱着她一样。
可是……战荳荳轻叹,看着安然安静的容颜:傻帽,就是因为自己知道这单方面的爱恋是多么辛苦,她才不希望他无谓尝试啊。
会受伤,会疼,会累,比现在躺在病床上还要痛苦。
熊安安有自己的乐观吗?熊安安有自己的毅力吗?熊安安有自己厚脸皮吗?
没有吧。
连她有时候都觉得支持不下去,连她有时候都觉得未来一片渺茫,他又为什么要去走这样一条不归路?
她把熊安安当做可以交的朋友,所以,拒绝他真的只是为他好。
她爱夏致哥哥,坚定不动摇……应该是吧?
战荳荳的脑海中浮现出夏致温柔的容颜,然后渐渐的,似乎冷冽了几分,依稀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你醒了?”粗哑里略带干涩的声音,把战荳荳震出了幻想。
“靠,熊安安,你吓死人啊!”战荳荳捧着小心,很不习惯躺在床上的时候身边忽然出现一个男声,还是陌生的。
她的承受力没这么差吧?安然一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就有点后怕——他可以想见昨天那帮恶徒的力道,而承受的,是她娇小的身躯。“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这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战荳荳的心微微一软,不过一想到昨天他的举动,决定还是如实打击比较好,省得他英雄主义一上头,又危险上身:“拜托,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拜托你跟立秋一样躲得远远地ok?我是全国武术冠军ok?”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安然固执。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别以为你为我残废了我就会以身相许嫁给你。”战荳荳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天花板,懒得理他——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负担啊,他喜欢她,这份感情她已经还不上了,如果还有其他,以她知恩图报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会愧疚。
“我不会。”就像他说的那样,喜欢他是他的权利,为他付出也是他的权利。或许他盼望着有天她能被自己感动会爱上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付出会成为一种要挟的砝码。
如果他真的残废了,或许……他会放手离开,给她追逐幸福的自由。
两个人互相想着小心思,瞪天花板。
好一会儿,安然低声问:“昨天那些人,你一点儿都没印象吗?”不知道这追杀是为了什么,好害怕下一次她还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切,我有限的脑细胞怎么可能用来记住这点人渣?”战荳荳也很疑惑:“不会是我以前见义勇为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们大哥找我来报仇吧?靠,那我不是牵累了立秋?”
“事情没结果,不要胡思乱想。”安然略有点了解战荳荳喜欢把责任揽给自己的个性,安慰:“舅舅他们那里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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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你送到我身边……今天扇子累死鸟,两地奔波,11路开了无数回,脚底都起泡了。晚上坐在这儿直打瞌睡……大家看到的时候,就该说国庆快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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