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当枝头鸟儿叽叽喳喳唱响晨曲,当睡了一夜地板人儿醒来……
“混蛋,你给我出来!”阮京白扶着僵掉脖子中气十足吼了出来,气咻咻从地上爬起就扑向床上,只是哪里还有那可恶人影子,脖子一扭,两手握拳,一阵骨骼活跃脆响,听起来让人格外毛骨悚然。
“咦,你怎么会客房里,有没有交钱……”打着哈欠小二姐正上来给隔壁房间客人送热水,忽听这么一嗓子被唬了一跳,青天白日下自然不是闹鬼,睁眼一看,呵,一个小个子男扮女装毛贼,还带着面巾?瞧瞧,不付钱甚至不知会老板就住进屋子,甚至品行恶劣将被子都扔地上了,“呔,哪里来毛贼,有银子还好,没银子就随我去见官。”甭管是谁,住店付钱天经地义。
阮京白正怒火中烧,一双秋水眸子几乎冒出火来,将小二姐伸过来抓自己手反扭,踢了她屁股一脚,伸手一拉面巾塞到怀里,白皙到透明脸庞靠近小二姐贴着桌面扭曲脸,口中磨牙道:“住这儿那女人呢?”
呃,这人长不错,小二姐一时间有些愣神,眉目如画,秋水伊人,晃人心神莫过于那双灵动眼睛,小二姐一时间觉得自己有文采了许多,果然自己是内秀,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没碰上让自己会说话人。啧,比小镇上镇花漂亮多了,“这位公子……”虽说公子你出现方式不太好,可是看你这长相就知道你不是飞檐走壁害人性命毛贼,咱会给客栈老板多说好话,当然,如果公子感激到以身相许,她会……不好意思,现下小二姐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副颇有容貌无所依附公子被歹人逼迫到无以为继画面,而她,就是适逢其会要与公子成就一场好姻缘,从此两厢恩爱,只羡鸳鸯不羡仙妻夫典范,那就是传说中英雄救美主角。
公子?阮京白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衣服,与女人穿有差吗?不少女人长比自己出色多了,也没见她们叫人家公子啊,自己哪儿像公子了,还有,这个人是挑战自己本来就没有耐心吗?横臂一压,让神游外小二姐脸与桌面贴近了几分,“昨晚那女人呢?”
小二姐吃疼回过了神,虽然公子长很好看,可是这样自己被压着也会感觉到疼,嘶,这公子力气不小,回味了下公子话,小二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公子,昨天那女人欺负你了么,想不到那人人模人样,竟然是个人面兽心家伙,公子你一定是被她皮相迷惑了吧,想公子这么单纯,又遭受这样打击,我心里真是疼痛不已……”小二姐艰难阮京白钳制下扭了下脸,努力扯出一抹和善笑容:“公子,相信我,我不会嫌弃你……”
“你去死!”阮京白忍无可忍点向自说自话小二姐后颈,结果可想而知,小二姐表情只是扭曲了些,纵使熟知穴位,纵使昨夜被人实践亲身体验过,可是,他没点中又怎么样。阮京白抿了抿嘴唇,一晃手腕,一把光滑匕首从袖口滑出,冰凉刀口从小二姐脸上盘旋到颈项,大动脉地方稳稳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小二姐害怕,匕首被它主人恶趣味送进了一分:“我讨厌别人说废话,你好识相些,现,你告诉我,那女人去哪儿了。”一字一顿陈述,轻声细语间满是威胁。
一向是良好镇民小二姐脸色蓦地变白,一腔热血兜头被冻了个彻底,暑热天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这公子果然是个毛贼吗?手指抖啊抖指了个方向,身体如秋风中落叶般脱离了阮京白控制后瘫倒到地上。
“窝囊。”阮京白鄙视了一下纵身从窗户那儿跃了出去,这些对不时从屋顶上高来高去他是小意思。
“我窝囊?”一向自诩甚高,且立志要成为全国厉害小二姐小二姐怒壮怂人胆嘟囔道:“我窝囊,那你就是傻,两条腿能追上人家四条腿吗?”此时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同情那位小姐了,难道这人是看上了那小姐继而穷追不舍拼死以身相许吗?所以说,千万不要招惹比自己强悍,特别是体力上比自己强悍男人。对于先前诋毁楚凤鸣种种,小二姐已经不记得了。
但凡武功不错人目力耳力也是不错,所以看到后院茅草篷下几匹马然后听到了小二姐嘟囔声后,阮京白很聪明选择了其中壮,他就不信追不上她。还有,他恨别人说他傻。
策马扬鞭,马儿嘶鸣一声告别自己旧主人,直愣愣向锦州方向奔去。怒气冲冲某人显然忘记了他才从那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