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亏朕还把自己最喜爱的女儿许进你们颜家,亏朕如此信任你们父子”高堂之上莫离渊仍是一身明黄,只是再无当时的意气风发,头上的皇冠也不知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别人拉扯而歪倒着,狼狈之至。
跪倒在他身侧的是天下传闻的妖妃殷素韵,一脸痛苦之色,哪有半点宠妃的样子,她的脸色如此苍白,眼睛只看着眼前没有半分君王的中年男子,,月夕到如今这个地步,皇上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她害的……是她把他的江山败了,她就是祸水,她早该死的……
站在他们不远处,站着正是一手持剑,一身金黄铠甲的颜枫宇,冷面无情的他,面对这种场景,他视若无睹,在他心里只有江山,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今朕再无脸面对莫家的列祖列宗,我莫姓月夕竟被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弄的四分五裂”莫离渊高声呐喊,悲催哭泣,像是忏悔,像是怨竭。
几位侍卫也都一脸沉默地看着这个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如今是何等的惨败,何等的悲哀。
“莫家的列祖列宗,怪就怪离渊用错的人,瞎了眼,离渊无颜见你们”莫离渊悔恨交加的望着这个他曾经的爱将,他的爱婿,他是犯了多么严重的错,竟信了这等的人……忽然之间,他好像瞬间看透了什么,不禁凄然一笑。
“江山改姓,你颜家又岂会长久,哈哈……”大笑三声,莫离渊意念一动,快速地夺走侍卫手中的长剑,对准脖喉。
“离渊这就下去赔罪了”说完,一抹鲜红的黏稠液水顺着剑而下。
“皇上”
“父皇——”
忽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仿佛这漆黑的夜会因为雷电而变的白昼一般。
长长地哭泣声,划破这沉静的精武殿,悲哀欲绝。
殷素韵红肿的双眼,此刻睁的老大,眼里的恐惧和苦痛之色溢出,望着这个将要离她而去的男人,他这是因为自己而败了国家的,都是因为她啊,这情她该如何偿还?这个人的情,她用何面目来还啊。
已经奄奄一息的莫离渊缓缓的伸出手,慢慢地接近她近在咫尺的脸……却如同天涯之隔一般,怎么也够不到,一代帝王痴情如此……
“离渊……”殷素韵将这个爱她胜过一切的男子抱在怀中,如今……“我在的,离渊……”握紧他情深的手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仿佛要他记住自己,永远地记住自己。
“父皇……”泪如雨下,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地。他的父皇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吗?为何如今会躺在地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便将她搂在怀里,满脸的宠溺之情,他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容忍,给她无上的权力,即使她烧了静书房,他也只是想让她认个错,就算她当着宫女的面说他的不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她,在她还没气消时,他就来给自己赔礼……一切的一切,他是她最爱的父皇啊,爱她胜过一切子女的父皇啊……
“夕儿……”莫离渊颤抖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她的耳边。
“父皇,你怎么可以……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不要母亲和夕儿呢?……父皇,好起来好吗?”为何她的父皇会躺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离渊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是再怎么也睁不开,看着夕月,又看着他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他是一个失败的帝王,但他却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而他也终于要去向他的列祖列宗告罪了,只是他的这一双妻女……夜色越来越浓……他就闭上了眼。
“父皇……”夕月几乎是用吼的,轻摇着莫离渊的身子,但无论她怎么摇……他都不会睁开眼睛叫她一声“夕儿”了。他的父皇走了……
“呵呵……离渊,你终于可以轻松了……”殷素韵止住泪水,相反还露出灿烂的笑容。
曾经他说,我真想和你一起远离这个朝堂,和你一起浪迹天涯,无忧无虑地纵情山水之间,再无烦恼,奈何我出生于帝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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