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深了,夕月感叹,这又是她来这多少个夜晚了,还记得六年前的穿越,那时她这个身体还是个小孩,她凭借着这个小身体到处自以为是,烧了皇兄的,认识了老哥,那时她是最幸福的,父皇和母亲对她的宠爱,可以说她是横行后宫,包括踏进了任何人不敢进的阴全宫,还认识了神出鬼没般的晨阳,他的出现都是那般的梦幻了,与他相处,好似如临迷雾之中,在一千个日夜中陪她度过了她的喜怒哀乐,又遇到司徒瑾,再后来又遇到那个在花下无故对上泰戈尔诗集的颜枫宇,第一次一见,便放肆的要纳她为妾,后来还有与他寿宴比试,她在讨厌他的同时更欣赏他,只是他的嘴总是那般得理不饶人,也许颜枫宇还真是不同的吧!可是这些人也不同啊,还有身边的晨阳……
月夕会不会也如那个时空的唐朝一般,走到这里便要衰微下去了吗?
“夕儿,或许我……”白衣迎风而飞的晨阳似乎有事要和她说。
“怎么了?晨阳”夕月疑惑地看着为难的晨阳。
“夕儿,你……我随你出去罢!”
夕月愣愣地,这是……晨阳愿意出来帮她了,以他的上次给皇兄出的计策,加以皇兄采纳后大胜的才能,晨阳绝不输于朝中的那些人。
“晨阳,你真的决定了吗?蓝儿的事?”他不是不愿出来吗?
“那些都过去了”想到以后的事,晨阳苦笑道。
夕月默认地点头,晨阳对她真的是……
眼下只有兵权的问题了,现下四十万兵马在皇兄那里,五十万在颜枫宇手中,还有御林军二十五万,也都在颜家手上,司徒瑾也只有仅仅的五万兵马,这么说来颜家还真是有些位高权重了,而父皇惧于颜家立功无数,难以收回军权,这事?
坐于镜前的她,容颜上依旧有几分稚气,有几分灵气动人,,还有几分不似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该有的神情,是一种距离感,眼神流露出的是满心的用心和那与众不同倔强。
“清歌,怎么给我带了这么多的簪子?”平时清歌是知晓自己的习性的,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清歌该死,清歌该死”清歌吓得立即跪在地上,连语灵和夏紫都被清歌这一动作下一跳,别说是早已教好她们随便下跪的习惯的夕月了。
“清歌,你怎么了?”夕月去扶起清歌,却被她反射性地夺回,又有些害怕似的,更令她们惊讶地是清歌居然哭了。
“清歌,是不是你那爹找你要钱了?”清歌的家庭背景,她还是听说了些,好像是因为她那个爹是个赌鬼,家里还有个后娘,才把她卖进宫里来的。
“不是的”清歌抬头欲语,但又低下头去。
这还是夕月见到冷静的清歌这般手足无措,记忆中的清歌是从不会这般泪眼汪汪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人的宽恕一般。
“清歌,如果真是你那没良善的爹,你大可不必去管他,记着你可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丫头了”夕月扶起清歌,心中暗自叹息,古代的女子总是这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未想过自己,哪怕自己并不是不如男子。
“谢公主……”好似听夕月这般说,清歌泪水算是止住了,但还是神情恍惚的。
“好了好了,你们可不能有事,我还很需要你们呢”夕月笑了笑,“等下我打算再去一次颜府,你先下去把脸洗洗,看你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以为我又在欺负你们了呢?”夕月安慰道。
“公主,从来都没欺负过我们,谁敢这么说的”夏紫撅起嘴说道。
“是啊,公主对我们可好了”语灵也撒娇道。
“好啦,好啦,清歌你去洗个脸”夕月幸福地笑道,这群丫头还真是贴心。
“谢公主”清歌缓缓走出寝门。
“语灵,你去帮我把那件米黄色的裙子拿来”平时在宫里可以随便点,今日去那里,还是正式些吧,省的那个颜靖敖又弄出什么理由来不见。
夏紫替夕月把外袍纱衣脱下,剩下的夕月自己换下,在这这么久,夕月还是不习惯要别人看着自己脱衣,夏紫就只好站在屏风外。
“公主,夏紫发现了一个秘密”屏风外传来夏紫神秘兮兮的话语。
“什么秘密?”出于好奇,夕月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