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商生日前夕换了个发型,一头乌黑柔顺剪成了齐耳短发,然后还烫成微卷。理发师转动她椅子,双手按她肩膀,目光诚诚:“是不是很俏丽?”
周商商对着镜子瞅了好几眼,问理发师:“你灵感是来之鸟巢吗?”
周商商虽然对发型不是很满意,不过心情还是不错,为了头上顶着这个鸟巢,还专门去商场买了几套有色彩感衣服。
她刷是苏寅正信用卡,今天还是以妻子身份刷卡。
逛到六楼珠宝专场,周商商百达翡丽专柜买了块男表,也是以妻子身份买给苏寅正。
周商商觉得自己矫情,矫情地故作潇洒。
不过也好,她没有本事也没办法争气离婚后能做到收放自如,心无所挂,倒是可以故作潇洒地对这段长达十多年感情手起刀落,痛痛地来个了断。
所以矫情真是一件好东西,它可以掩饰她懦弱和不舍,还有她心有不甘。
她前几年已经走火入魔,对一段病态婚姻麻木不仁,明明每天日子过得跟扎针似难受,她还当成挠痒痒般享受。
现,她要从这段令人窒息婚姻中挣扎出来,或许依旧没有好天气等她,至少有鲜空气可以呼吸。
苏寅正让秘四季酒店订了套间,还让人专门从花城空运了一束鲜花,娇艳欲滴黄玫瑰还带着清晨露水,好像上帝残留情人身上吻。
礼物也是秘挑选,一块百达翡丽女表,苏寅正看到礼物是一块表时,觉得商商肯定不会喜欢,他之前送给她表她就从没有戴过一天。
不过就这样吧,反正她说随便。
陈婉怡已经好久没联系上苏寅正,她又不敢去他公司找她,拍戏时候心不焉,Ng了好几次,导演劈头盖脸狠狠地训了她一顿,陈婉怡一时气不过耍脾气罢演了。
转身离开拍摄场地时候,身后有人不屑地笑了声:“被人包养脾气还那么大,这戏如果不是那位姓苏是投资人,她能轮到演女二?”
陈婉怡坐车里大哭一场,助理喘着小气给她递纸巾,陈婉怡擦擦眼角,问:“你觉得苏寅正爱过我吗?”
助理安慰说:“男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何况苏寅正现还有个老婆。”
陈婉怡顿时有种恨不相逢君未娶感触。
她突然很想见见苏寅正老婆,回到公寓,她用心挑选衣服,然后仔细认真地化妆,竟比要见苏寅正时候还妆扮地精心些。
周商商出门前也画了个淡妆,对着镜子夹睫毛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眼角已经长了好几条细纹,不过也正常,二十九岁女人,是不年轻了。
周商商睫毛又长又纤密,不用涂睫毛膏,稍稍用睫毛夹夹下,就像两只蝴蝶停眼睛上方,眼脸投下两道漂亮剪影。
苏寅正司机早门外等周商商,周商商带上给苏寅正买礼物,上了这辆黑色奔驰。
苏寅正今天提早离开了公司,苏寅正离去之后,几个女同事小声跟秘八卦了几句
“苏总今天佳人有约?”
秘:“今天是苏总妻子生日。”
“你确定是苏总妻子生日,不是其他佳人?”
秘一副随便你信不信表情,要离去做事时候又被一位女同事拉住:“苏总跟陈婉怡事,真还是假?”
周商商跟着侍者来到四季酒店十六楼,侍者替她打开门,周商商站门口,对着已经坐里面苏寅正浅浅一笑。
苏寅正从餐桌椅上站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边,整个人有些发愣,像是突然被定格住了,呆呆开口问:“你剪头发了?”“
周商商施施然地走到苏寅正跟前,笑问:“好看吗?”
“可以说实话吗?”苏寅正看着周商商,“有些丑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周商商略遗憾道,“剪了5块大洋呢。”
苏寅正欲伸手摸摸她一头卷发,不料周商商撇了下头,娇瞪了苏寅正一眼:“可别弄乱我发型。”
苏寅正闷笑一声,然后上前亲了下周商商额头:“生日乐,商商。”
周商商苦着脸:“明年就要三十岁了。”
苏寅正看着她,声音低醇:“你一点也不老。”
“谢谢。”周商商听了苏寅正话,笑靥如花,走到餐桌前坐下,单手托着下巴,然后抬眼问苏寅正,“咱们吃些什么呢,我肚子有些饿了。”
苏寅正周商商对面坐下:“这里刚来了一位法国厨子,听说手艺很好。”
周商商摇摇头:“我想吃中国菜。”
苏寅正点头:“好。”
苏寅正招呼侍者进来,周商商点了几个常见小菜,都是苏寅正以前爱吃,苏寅正探究地看着周商商:“如果想吃家常菜,城南有一家做得好。”
周商商问侍者:“这里做不了吗?”
侍者看了眼苏寅正一眼,见苏寅正点点头,面容恭敬地回答:“可以。”
侍者离去,整个餐厅便陷入了安静,落地窗上挂着米色窗帘半掩着,周商商视线转向半掩落地窗,挂着一轮明月苍穹对着是波光凌凌江面,从十六高楼看下去,江面上挂着灯一艘艘渡轮就像黑丝绒般夜色挂了数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