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醉桥一怔,立时便明白了过来,略微有些窘,低声道:“我叫静竹不要说。”
“我是听你外祖无意提到了,这才过去问她。晓得了这事,我心中……”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两人站得近,明瑜说话时,微微地仰着脸。其时有南风从半开楹窗中徐徐涌入,拂动她鬓角垂落下来一绺发丝,发丝仿佛有了生命,调皮地舔弄她面颊,玉白肌肤上片刻前染上那层桃花之色还未散。
谢醉桥看得也起了丝毛毛痒意,仿佛那发丝也扫弄他脸庞,极力忍住了才没伸手过去把它挑开,忽然听她声音渐消,一下醒悟过来,急忙道:“没事,我皮糙肉厚,也不觉疼,早好了……”
“给我瞧瞧吧,看过了,我才放心。”
明瑜摇了下头,看着他目光中有一丝羞涩,多却是坚决,谢醉桥又如何能抵挡?一寸寸败退,强压住已如擂鼓般心跳,终于慢慢背过了身去,解下了上身外衣。
宽肩窄腰,后背每一寸肌理中仿佛都隐藏了蓄势待发力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年轻身体修复力极强,他后背伤处早落疤愈合。只是当初那一场鞭笞,现却仍不可避免地他后背留下了道道深色痕迹,被边上古铜色肌肤映衬,看起来有些狰狞。
感觉到自己后背被身后那女孩目光温柔地舔舐,谢醉桥忽然打了个激灵,全身毛孔瞬间仿佛都大张开来,又一阵热意涌了上来。
汗水从他贲张肩背上慢慢渗出,汇聚到中间那道凹槽处,然后飞地滚落下来,消失腰际处衣物中。
“你看,我没骗你,已经没事了……”
他喉咙干涩,有些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别动。”
正要回头时候,他听到明瑜出声阻拦,整个人随即僵掉。
她正用帕子轻轻拭擦自己后背上汗。
明瑜望着眼前交错鞭痕,到现看起来还是那样触目惊心。
“真不疼吗?”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满含了心疼和和不忍。见他立着一动不动,终于忍不住,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触了下那道刺目伤痕。
仿佛被烙铁烫了下,又仿佛,被压抑了许久对她渴望随了她指尖这个碰触而寻到了一个爆发口,他猛地转身。她被吓了一跳,呆呆望着他,摸过他后背手还保持着刚才姿势,而另只手上帕子已经掉落了下来,像一只白色蝴蝶般地后匐了她裙裾之侧。
谢醉桥不再犹豫,伸手握住了她那只停留半空手,一扯,她站立不稳,扑到了他怀中,脸颊撞到了他胸膛之上,鼻端立时被男人气息所萦绕。
明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那举动意味,而他甚至还衣衫不整!
她脸涨得通红,心慌意乱间,下意识地微扭了□子想逃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腰肢已经被他一只臂膀给箍住了。来自于他年轻身体火热轻而易举地透过她薄软春衫,渗入她肌肤。她微微颤栗了下,再不敢动,不敢抬头看他。
南窗中熏风仍一阵一阵地拂过,午后春阳透过窗外竹隙照了进来,如碎金般点点洒落地,一只雀鸟啾鸣着从竹丛中飞起,拖出一道欢余音。
时间凝固了,只剩她这样闭着眼睛依他胸口,听着他强健心跳之声,感受着肌肤相贴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