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最近痛苦极了,他发觉自己对新月的感情越来越深,可是现实的情况却有让他没有办法摆脱。更是不能和新月长相厮守。
这些日子他办完了公务,格外的不愿意回家,似乎回家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日子骥远和骆琳对新月也不亲了,他猜测,是那夜顾小姐的事儿让他们起了隔阂,初时他心里是有些埋怨骆琳的,没事将这事儿告诉骥远干什么,但是又一转念,倒是高兴起来。骥远不黏着新月,这不是极好的一件事儿么!
至于说那个顾小姐,他拧眉。
这件事儿,看样子他们都没有撒谎,新月也太单纯了,没事去看一个外人做什么。也许,也许她是太在乎自己了。而那个顾小姐说不定是真的对自己有想法的,如若不然,为什么对新月那么大敌意呢。
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不过有些事真的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如果顾酒酒这个时候知道了他的想法,八成要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身上了,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货色。
努达海心情纠结,在街上瞎逛。
“求求你们,你们不要拉我,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如意一袭白衣,发饰也与新月极像,她哭的梨花带雨。
而几个“地痞”则是不断的拉扯她:“你怕什么,回去给我们家少爷做丫鬟有什么不好,你不是卖身葬父吗,我们少爷这不是买你吗?”
“不是,你们不是好人,你们不是好人。我虽然卖身葬父,可是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我虽然穷,但是也有志气,我不会去给你们做妾的。放开我,放开我……”
“啪!”男人一个巴掌打过去。
“你都卖身葬父了,还矫情什么。给我把她拉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新……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大爷,求您救救我,我是死都不会给他们做妾的。如果没有感情,我可以为奴为婢,却不会堕落。”如意扒着努达海,哭的厉害。
见她这样,努达海来了气。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如此,真是太过分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靠,你谁啊。以为我们会怕你不成。”锦衣华服的男子叫嚣。
“少爷,他是大将军努达海啊,咱们还是不要惹吧,不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小跟班的耳语声也太大了一点。
果不其然,锦衣男子一听,瑟缩了一下。
“原来是大将军,既然大将军看上了她,那么在下定当割爱,定当割爱,哥几个,走!”
还不待努达海反应,所有的小混混一哄而散。
顾酒酒坐在不远处的茶馆二楼看着这帮人的演技,扁了扁嘴。
“这演技,真心不咋地。你额娘都哪儿找来的啊。啧啧!”
骥远笑:“额娘能找到放心的人就不错了,那里还管什么演技。”
“你看你阿玛,妥妥的老色狼啊,这都要将眼睛贴在人家姑娘身上了。我看啊,你额娘说的对,
新月不过是个由头,即便是没有新月,他日也会有其他人的。”
“想不到,阿玛是这样的人!”骆琳咬唇。父亲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全然的轰塌了。
顾酒酒之所以肯带他们出门,就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所有的真相,也希望他们能多理解雁姬。想到原著雁姬孤立无援的样子,顾酒酒觉得难过,一个那么坚强的女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好在,现在骥远和骆琳总算是看清了所有的真相。
“大爷,多谢大爷帮助如意,如意无以为报,只求大爷买下奴婢,奴婢愿意为奴为婢,只求能够将父亲安葬。”说罢,如意跪下开始磕头。
努达海仿佛看到了落难的新月,而这个新月,更加的可怜。
“快起来,你快起来,什么为奴为婢,为什么要说的这样,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会帮你,我不会要你为奴为婢。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你这样的烈性好女子,不该经历这些。”
“我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接受您的帮助的,我知道,您心肠好,可是心肠好归心肠好,不是我接受这些的原因。如果您不让我做奴婢,那么我宁愿继续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就接受了您的帮助,我的自尊仿若完全被踩在了脚下。”
努达海看着这个女子,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意咬唇,笑中带泪。
看她这样,努达海觉得浑身软软的,心疼的无以复加,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走吧,跟我回家,我会帮助你。你叫什么?”
“如意,我叫如意。”如意仰望努达海。
“如意,万事如意。”
如意苦笑一下:“万事如意,便是这世上的显赫之人,又有多少人能够万事如意呢?说着轻松,做起却难。”
努达海仿若遇到了知音,点头:“正是如此。”
再看如意,更是觉得有几分动容,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才情,却又有如此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