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什么人?”董亚宁手劲儿极大,这一卡,对方呼吸困难,脸迅速涨红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手又加了分力气,“说!鬼鬼祟祟跟这里,什么人?”
滕洛尔眼见着平时跟董亚宁左右人上来了几个,领头皮三对着她做了个手势,她只好后退,也听不清那人对着董亚宁说了什么,就见董亚宁松了下手,眉头皱紧,脸黑很。
“亚宁哥这样儿,跟黑社会似……”粟茂茂嘟哝。
“你才黑社会呢,怎么说话呢?”滕洛尔眉毛竖起来,死盯了茂茂一眼,先开车门上车,“走不走啊你?”
粟茂茂笑着上了车,“还不准人说了?”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董亚宁跟那灰衬衫男子一同进了酒店大堂……
……
“夫人,陈司机说,他们跟着小姐车子。下雨,小姐车子开很慢、很稳。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董亚宁先生车子一直干扰他们跟随。”暗影里,一个瘦高中年人清楚说。
汪瓷生坐沙发上,已经坐了很久。
“谁?”汪瓷生终于屹湘离开很久之后,开了口。“这个名字很熟悉。”她有点恍惚。
“永昌董亚宁。跟我们IeM并购案上有过竞争并且终得手那位。他父亲是……”
汪瓷生摆了下手。那中年人收声。
“他为什么会跟着屹湘?”汪瓷生语气里添了分犀利。
“冈田传回来消息说,董先生看上去跟屹湘小姐很熟悉,应该是朋友。”
“告诉他们,别打扰她。”汪瓷生又摆了下手。
“是。那我先下去。”中年人行礼,悄悄退下。
汪瓷生依旧靠沙发上,她目光落屹湘刚刚呆过地方,手伸出去,就像屹湘那冰冷脸,就她手心里捧着……她胸口有种撕裂疼,急忙按住。
仆妇悄悄过来,跪地毯上,收拾着茶几上茶具。
“续子。”汪瓷生松了下手。胸口疼轻了些。
“是,夫人。”被叫作续子仆妇停下了收起刚刚屹湘用过茶杯动作。
“下去吧。”汪瓷生直直看着那只茶杯,良久,她伸手过去,将杯子握手里。杯子慢慢被她攥有了温度……
“夫人。”续子再次出现,“陶生小姐电话。”
汪瓷生接过电话来,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里杯子,听筒中妹妹语气沉稳中有焦急,她这边却渐渐静如止水。
连听到脚步声,她也眼都没有抬。
Jsephina屏住呼吸,望着此刻看上去是气定神闲姐姐,听到她轻声说:“……不用验了。”她只觉得血气上涌——大姐将杯子托手中,对着光,看,“我说不用,就不用……她是。不会有错。”
Jsephina只觉得腿脚一下子酥软了,她跌坐琴凳上,手同时按到了琴键,发出杂乱声响,惊动了汪瓷生。她转过脸来,看到面色煞白小妹,过了一会儿,对着电话说:“筠生来了。我们再通电话。”她从容将茶杯放下,电话交给了续子。站起来,走到Jsephina面前。
Jsephina仰起脸来。
汪瓷生对着小妹点了点头。
Jsephina一低头,眼泪滚滚顺着眼角滴下来,很便汇成了两道热流……她猛抱住汪瓷生,说:“对不起……”
“没关系筠生,那时候,你还小。”汪瓷生抱着小妹。小妹脸埋她腰前,那滚烫泪水顺着她衣服渗进来,带来一股强烈灼痛感。她深吸一口气,扶好了妹妹,她说:“筠生,你答应我。”
Jsephina抹着眼睛。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滚落,点头又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对屹湘,和以前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汪瓷生慢慢说。身上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从皮肉到骨髓,每一寸每一分都痛似,痛脸色灰败下来。
Jsephina惊恐看着大姐样子,叫道:“大姐!续子!”
汪瓷生抓着小妹手,晃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我没事不要叫嚷,人便朝着小妹倒了过去……
董亚宁出电梯时候,头也没回对着身后那个姓冈田男人说:“转告你雇主,别再伤害她。”
电梯门一开,他独自出去。
走了两步,才觉察,手心里仍握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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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毕。晚安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