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我觉得我耳珠子被夹坏了。”
“谁叫你没穿耳洞,只好用夹。你小心点,别给甩脱了,岫玉耳珰不怎么值钱,但磁石可老贵了,你要弄掉了半个,整副就得废了。”
“那磁石吸附得那样紧,甩不掉。还有,你我头上插了两把匕首吗?坠得我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那是银簪,银子做簪。都有一两重呢!我从来都舍不得用,要不是为了妆扮你,哪舍得从箱底挖出来?你这个有福不会享,竟然敢嫌弃。”
“……把法规两银子,嗯,相当于两百枚大钱戴头上,京城人都习惯把头顶当成放钱袋子地方吗?”
“你胡说什么啊,穿金戴银是多么有福气事,偏被你说得这样俗气可笑。”
“小芳,如果只是做个丫鬟都得弄成这样,我真怀疑你伺候那些满头珠翠贵妇千金们怎么还能好好活着而没扭断颈子。”小云如今打扮是小芳口中正宗大户人家婢女模样。
“小云,这儿是京城,你说话得小心些。随便哪个有点权势恶少要作弄你、整死你都没人敢说一句。你可以不把任何权贵放心上,但别放嘴上。”
小芳拉了拉小云手,再次提醒着。虽然她本身也很想念小归村直来直往意恩仇,可京城这地儿,就是这样,不是她们这样草民可以恣意任性地方。
“嗯,我会小心。”小云点点头。问道:“昭勇侯府还有多远?”
“到了,再走两条街就是了。虽然一般勋贵世家宅邸都座落东边金阳大街,可昭勇侯府就偏偏建城北区。这实不符合京城里‘东贵西富,北贫南贱’说法。”小芳来到京城有六年了,虽然不能说已经是个京城通,但给小云当个向导还是绰绰有余。
“国朝初立时,北方蛮族悍勇,曾经一路攻破重重关卡,直朝京城劫掠而来。那时第一代昭勇侯只是个七品城门校尉,带领两万士兵与民勇死守北城门,所有战士几乎死伤殆,却终是守住了京城,等来了援军。后来皇帝大肆封赏,原本也是赐给了金阳大街宅子,但昭勇侯却婉拒了,反而要求将侯府建城北,昭勇侯愿让子子孙孙永世镇守国家门户。”小云慢悠悠地说着昭勇侯发家史。
小芳好惊讶。
“小云,你怎么会对这个侯府这样了解?”
“我娘说。”
“你娘又怎么会知道?”小芳现可不是小孩子了,不是没见过世面村姑,不会小云随便唬弄就随便信。
“我娘以前……曾是昭勇侯府丫鬟。”小云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想去昭勇侯府呢,是不是白婶还有什么家人亲戚昭勇侯府,所以你才要找上门?”小芳想了想白家娘子举止仪态,心中点点头。
原来是这么显赫人家出来丫鬟,难怪与小归村其他妇人那么不同。
“嗯,不确定我娘家人还不里头,所以想打听一下。”
两人边走边聊,很来到昭勇侯府,她们远远地瞻仰了下侯府气势,便沿着长长围墙走,来到一处专门给下人出入角门处,小芳很熟门熟路地上前敲门。
“你们是?”一名守角门婆子打开半扇门,看着小芳与小云一身丫鬟打扮,却又不是自家侯府衣着,还算客气地问。
“嬷嬷你好,我们是明宣侯府人,我叫芳儿。是这样,这是我家乡妹子,叫……嗯,叫白妹,才刚从乡下调上来。这一来京城啊,就急巴巴地想寻亲。听她阿娘说,她家人贵府当差呢,这不就找来了。我们就来问问,还请嬷嬷行个方便。”
那婆子一听是明宣侯府丫鬟,又穿得还算光鲜整齐,便不怠慢,笑笑地打量着小云,道:
“好个俊俏小丫头。那你说说,你阿娘家人叫啥?老婆子我虽然不敢说识得全府佣仆,但识得*成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