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挑拨自己和福晋的关系,这个对谁有好处?
明年的选秀,钮祜禄氏有适龄的女孩子吗?
“你觉得,这次可能是谁在后面动手?”等晚上,胤禛回来了,年秀月就将这事情说了一下:“我想了一下午,觉得这事情吧,可能和九阿哥十阿哥有关系,可是,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你也并没有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不忙着去和十四打好关系,反而找上你,是要做什么?”
胤禛端着碗,喝了一口甜汤才说道:“自然是有目的的,以后十七福晋再找你,你若是愿意就和她说说话,不愿意就不用搭理她,她就是个脑袋不清楚的,和她那个阿玛一样。”
年秀月愣了愣,笑着摇摇头:“你啊,钮祜禄氏可聪明着呢,你看,她今儿都没直白的告诉我应该选谁入府。”
“那是因为她推荐的,必定比不上你自己挑选的。”胤禛放下碗,打了个呵欠:“行了,别想太多,府里进不进人是我要决定的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搀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歇了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年秀月应了一声,过去帮着胤禛换了衣服,然后才跟着躺下。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钮祜禄氏没有来找年秀月,年秀月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她。现在年秀月忙着呢,要抽时间将一路上的风景画下来,然后编成画册,福晋来不了,欣赏欣赏画册也是可以的。
到了第十六天,钮祜禄书是忍不住了,再次来拜访了年秀月。
年秀月正在作画,见她进来,让旁边伺候着的锦葵倒了茶,笑着问道:“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我在自己的车子里闷得慌,就想过来看看妹妹在做什么。”钮祜禄氏笑着说道,伸头看了一眼,见年秀月是在画路上的风景,就拍了拍手:“果然是妹妹风雅,还想到将这些风景入画,我都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
年秀月将毛笔放下来,锦葵连忙拎着水壶去一边清洗了。
“不过是涂鸦之作,上不得大雅之堂。”年秀月笑着说道,接过秋葵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侧头看钮祜禄氏:“几日没见,姐姐越发的清丽动人了,可见十七弟是将姐姐疼爱到骨子里去了。”
钮祜禄氏微微有些发愣,这个语气,这个表情,貌似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姐姐?”年秀月慢悠悠的喊了一声,钮祜禄氏立即回神,面色微红,十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看见年秀月又提笔在那画上画了个身子小脑袋大的小孩子,又写了几个字,就忍不住问道:“妹妹画的这个是什么?”
“哦,是在解释这是在哪儿画的,画的是是什么。”年秀月笑着说道,点了点那几个字:“这个是让福晋念给寿竹听的,寿竹和福晋不能一起来,实在是太遗憾了,所以我打算将这风景画下来,大家一起分享。”
“福晋念给寿竹小阿哥听?”钮祜禄氏呆呆的重复了一遍,年秀月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是啊。”
看着年秀月那表情,钮祜禄氏再次愣了一下,随即浑身都冷了一下,这个年秀月,才是真正的年秀月?那之前那个很好骗,看着聪明其实很傻的那个,是装出来的?
“你之前……”想到自己之前被人骗了,钮祜禄氏顿时大怒,指着年秀月就要发火,年秀月伸手将她那一根手指给折下来,笑眯眯的问道:“之前怎么了?十七福晋,怎么这么不高兴呢?是生谁的气了吗?还有人敢给十七福晋气受?”
瞬间,钮祜禄氏就反应过来了,她过来之前还是十分高兴的,现在却发了火,外人必定以为她是在生年氏的气,自家爷还指望着四哥呢,若是自己得罪了年氏,年氏在雍亲王面前说几句话……
钮祜禄氏挤出笑容,平静的说道:“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妹妹和四嫂的关系很好?”
“自然是好的,我初初进府,什么都不明白,还是福晋处处指点的呢。”年秀月笑着说道,看那画晾的差不多干了,就慢慢的拎起来,放在旁边的小箱子里锁上。
钮祜禄氏满心懊恼,只觉得自己被年氏耍了一大圈,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愤恨又是羞怒,只恨不得能将年秀月给生吞活剥了,却也半根手指都动不得,气的狠了,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索性就说自己头疼,急匆匆的下车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