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五年来头一次开荤,一个晚上自然是不会满足的,但是他又体谅年秀月,第二晚给年秀月留下时间休息。到了第三晚,就又开动了,只是,因为年秀月第二天要早起请安,他也就没太折腾年秀月。
照例,年秀月起床的时候,胤禛已经不在了,他忙着上朝,可没空陪着年秀月去给福晋请安。而且这样太显眼了,府里的女人们怕是都知道他已经“病”好了,年秀月大约是早就被她们惦记上了,他再亲自陪着过去,她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这个倒是不可怕,众矢之的什么的,有他在,必然也是能护得住的,但是后宅这种地方,若真是有人打算鱼死网破,万一一个来不及可怎么办?所以,能维持表面的友好,也算是留有余地。
胤禛的这番心思,年秀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捶了捶脑袋,后半夜疲惫成那样子了,她还照样将那梦境给逛了一遍,真是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这个梦是什么预兆?或者说,是原版年秀月上辈子的经历?然后这辈子的年秀月被自己穿了,她就只留下一堆记忆?
若是没有自己,那个年皇贵妃是会重生的?
年秀月被自己吓了一跳,又赶紧摇头反驳了,若是那梦里的人是原版年贵妃,那胤禛叫的怎么是自己的名字呢?而且,那梦境,太熟悉了点儿,就好像是她自己在亲身经历一样。
可是,她有十分确定自己上辈子以及这辈子,完全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唔,或者就像是小说里写的,自己先是穿越到了现代,然后又穿越到了古代?只是,自己将其中的一段记忆给忘记了?现在的梦境,是在提醒自己回想起来?
想到这个年头,年秀月就忍不住笑,要不要这么狗血?还真以为自己是写小说啊,那些失忆什么的,不是应该撞到脑袋的吗?自己可没这个经历。
“侧福晋,今儿穿什么?”年秀月正发呆,锦葵已经抱着好几件衣服过来了:“您看看,是穿这件儿粉色的,还是这件儿蓝色的,或者这件儿紫色的?”
年秀月随手指了指:“蓝色的吧,粉色的太不稳重,紫色的太稳重。”
锦葵应了一声,将其余的衣服放回去,然后过来服侍年秀月更衣:“侧福晋,四爷之前不是还说,今儿您还要进宫的吗?要不要给德妃娘娘带什么礼物?”
年秀月点了点头:“就将我在府里做的那两套衣服拿过来吧。”虽然指婚之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她又不用绣嫁衣什么的,为了以防万一,就特意做了几套衣服,有康熙的,有德妃的,还有四福晋和胤禛的,为的就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收拾妥当,用了早膳,年秀月才领着锦葵一起去正院。秋葵比较稳重,所以留下来和乌雅嬷嬷一起看家。
守在正院门口的小丫鬟看见年秀月,赶忙行礼,年秀月顿住脚步,笑着点了点头:“有劳进去通禀。”小丫鬟也很稳得住,转身就往里面跑,没多久就回来了:“年侧福晋请跟奴婢来吧,福晋正等着呢。”
年秀月跟着小丫鬟进门,福晋果然是已经在等着了,一身妃色的旗袍,头上简单的带着一支金簪,两支玉簪,耳朵上缀着碧绿的珠子,手腕上各自带着两只同色的镯子。
装扮的很是简单,却件件都是精品,透着一股韵味,衬的四福晋很是端庄沉稳。四福晋比胤禛大两岁,现如今已经是三十五岁了,却因为保养的得当,不仅不显老,倒是更添了几分气势。
年秀月只打量了几眼,走到屋子中间,就蹲下行礼了:“奴婢年氏,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那拉氏笑的一派温和,亲自弯腰扶起了年秀月:“快快起来吧,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也不用那么见外,妹妹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即可。”
“这怎么敢。”年秀月有些惶恐,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在自己下首坐了:“无妨,我看见你就喜欢的很,瞧瞧这模样,可真漂亮,难怪爷一瞧见你就喜欢。”
年秀月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憋红了脸,低垂着头做害羞样,反正自己年纪还小,又是刚刚成亲,害羞才是正常的。
“前两日,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没顾得上让你来敬茶。”年秀月正羞着呢,就听那拉氏又说道:“你可别误会了,我并非是不喜欢你。”
年秀月有些发愣,这种解释,怎么也不应该是一个嫡福晋对侧福晋说的吧?那拉氏未免也太自降身份了点儿吧?
“你是汗阿玛亲自指的侧福晋,在这府里,除了爷和我,还有弘时阿哥,就数你的身份最高了,日后你可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只管派人来和我说。”那拉氏就当是没瞧见年秀月的惊讶,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