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书确确实实是林建软肋,王艳艳一戳一个准,林常青哪能容她轻易得逞,他缓声开口:“王艳艳,你和林建媒是我做,让我也说两句公道话。既然你觉得林建有对不起你地方,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你跟陈老三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村里风言风语不少,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早点跟林建离婚呢?”
王艳艳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她想要林家财产却不想要孩子吧。
“你们两个结婚也有十一二年了,这十一二年来,林建纵然有对不起你地方,但其他方面也不差吧?我们村里会给老婆洗衣服袜子,你们家是独一份;成天不干活打牌串门子,你也是独一份;林建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辛辛苦苦攒钱修了楼房,这么好房子整个村里能有几户?他再有对不起你地方,他也到该责任,你却要将他逼上绝路死路,夫妻一场你至于吗?”
面对林常青质问,王艳艳同样无言以对,她默默低下了头。
王老头老泪横流:“林老弟,这事儿是她做得不地道,是她大逆不道,她错了,我们家对不起林家也对不起你给做媒保纤一片心意。是我没教好女儿,我给你们磕头认错。”说着他作势要跪,林城眼疾手一把将他拉住。
“别,你可千万别跪,我们家老幺受不起你这一跪。你还是给我们说说,该怎么赔偿我弟弟这只腿吧。如果不是你女儿把钱拿走了,我弟弟现两只腿都还是全乎呐,也用不着背一屁股债。王艳艳你一心想要离婚,可以啊,你这样女人我们林家还瞧不起呐,我弟弟娶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祖宗八代脸都让你臊光了。就算你想留下来,我们老林家还不稀罕!我呸。”林城一口粘痰吐到王艳艳旁边。
纵然平时他跟林建多有不合,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外人都欺上门来了,他能不护着点儿吗?
一提到赔钱,老王家人脸色顿时煞白,由白转黑。王老大和王老幺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王老头飞看了眼女儿,沉着脸没说话。
王艳艳看了眼林城,又看着林建道:“之前拿那些钱,我们路上就已经花光了。”
徐虹是爱财,一听到钱字,耳朵都竖起来了,她尖声道:“王艳艳你骗鬼呢,你们才去了g城几天,一两万块钱说花光就花光了,感情你们是坐火箭去,成天吃金子啊。”
林常青好歹是村长,经常去乡镇府开个会什么,接触事情多了,自然比旁人清楚婚姻法里弯弯道道。
“王艳艳,婚姻法我比你懂,如果你们现想要离婚,婚内共同债务是要共同偿还。就算不要你赔偿些别,林家小十万账,你起码也得背个四五万吧。你想我们撤诉,放过陈老三,可以,但是你先把这些钱还上。”陈老三是出了名不务正业,他能还得起这些钱就有鬼了。王艳艳想拿孩子要挟林建,也不想想她自个儿还一身把柄呢。
林常青三言两语,就道出了王艳艳心底大顾虑,令她无措起来。
她可以拿孩子作为筹码,可是她打心底就没想过要抚养林书,她真要让林书跟着她,她躲还来不及呢,因此,她威胁不过是纸老虎罢了。但林常青威胁却处处落实处,逼得她心慌意乱。
“我没有那么多钱。”
林常青厉声喝道:“那你究竟还有多少钱?”
王艳艳被她这嗓子一吓,下意识说出真话:“一万八。”话一出口,她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个儿舌头。
她跟陈老三去g省才两三个月,那边刚找到工作,还没领工资呢,就警察抓回来了。这一趟花了不少钱,她这次带走钱加上陈老三手里那点积蓄,一番折腾下来就只剩这点了。
林常青清清嗓子道:“你跟林建媒是我做,如今亲家成了仇家,我就再做个中间人,今天把事情了了。林家现还背了九万多块钱债,家里就看着这栋楼房还值点钱但是已经抵押出去了,满打满算能抵个五万左右,剩下四万多债你们一家一半。
王艳艳你还两万块钱从此净身出户,林书以后归林建养,你跟他们从此一刀两断。你什么时候钱还上了,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妥了,我们就什么时候撤诉,放过陈老三,如何?不过我劝你想好,不然指不定哪天警察局那边就给他定罪了。”
王艳艳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想辩驳几句,哭穷装疯,却被王老头厉声打断:“林老弟断得公道,是我们有错先,这事儿就这么订了。下午我就把钱给你送过来,明天他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艳子,是你对不起老林家,你给林建还有你婆婆磕三个响头,不求他们能原谅你,只求你老爹我心里能好过点。”
王艳艳千般不甘,终究还是被王老头按着脑袋,给林建和老太太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后踉踉跄跄离开了林家。
林书看着她头也不回走了,眼中噙着泪水终大滴大滴滚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l&&~*_*~&&l$##@@ab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