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舔咬上明玫耳垂,湿湿濡濡得让明玫有些难受起来。
明玫忙推开他脸,捂着他嘴道:“乱动什么,老实交待!”
男人笑起来,舔了下她手心,含混不清道:“你捂着我嘴让我如何说。”
明玫忙松开他,仍然把手放他脸颊旁防止他乱动。霍辰烨就把脸她手上蹭了蹭,才继续道:“那天,贺家。我不过是凑巧路过,听到有人那里哭得伤心,就过去看了看。不过问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就扑了上来,似乎刚刚受了什么惊吓,一副惊魂未定样子。我就拍了拍她背……就被你看到了。”
“噢。”明玫拖着长调子,不无揶揄。“没来得及推开是吧,送上门来就抱着是吧。”
“真,小七,我何须骗你。”霍辰烨道,“那天竹林,不过是爱那里静幽,我便一个人那里站了会儿,谁知道你家四小姐就过来了。小七,真不怪我。”男人认真看着她。
明玫也认真回望回去,看不出男人什么心虚来,便拧了拧他脸,一脸凶恶表情道:“怎么不怪你,谁准你长成这副迷死人不偿命模样?谁准你来者不拒任人揩油?”
一下说开了两个历史,霍辰烨明显有些放松,便乖顺地道:“知道了,我以后再不那样了。”
“这还差不多。”明玫道。
“可你那时候那样骂我。”霍辰烨愤愤不平,“你真觉得我是那样人?”
那时候,楚惜惜忽然变身楚姨娘,面对明玫这个知情人士,他本来就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她急了口不择言。“我只是急了。可你又好到哪里去?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不起。”霍辰烨道,“我也只是气急了乱说。其实我心里,我小乖乖是很好很好。”那时候,他还说不清,为什么会那般意她态度。便是到现,也想问个清楚。
明玫点头:“那当然,全天下绝无仅有,只此一只。”
霍辰烨便笑起来。静了好一会儿,霍辰烨才又开口道后来。
“楚姨娘迅速进了府,我心里很别扭很烦,看都不想看到她。后来还因此被你骂,我是想到她就厌恶。可是有一天午间,母亲那里吃饭,我喝醉了。便有丫头来扶我去歇息。那绝对是丫头,年纪还小,却长得粗壮,很有力气。我并没有到认不得人地步。结果后来,他们说那是楚姨娘,我躺屋子,竟然是楚姨娘院子里一间。”
“不过是午间,竟然上朝父亲也忽然回来了。说父亲进来就看到楚姨娘正哭我挣脱我,而我扯坏了她袖子……我小时淘气,很小就开始喝酒,酒量一直很好。那天中午竟三两杯喝得烂醉了。父亲说我装醉,可我自己记得,我那时心里烦燥难受,叫着要水,却并不曾拉扯过谁。若说我打了她一顿我信,可若说我对她有什么心思,小七,那绝对没有。”
明玫点头:“我信你。”这样事情竟然能被传出去,还和外面传言完全一样,这本身就有些不真实。
“那个扶你丫头呢?”
“我当时就问了,于是母亲把全院丫头都叫来,可也没有见到那一个。”
安排得还挺周全。
“父亲把我叫到书房单独问话,他说他信我,让我说实情就是。可是我十分气恼,大叫着说不用他管,这个家我不想呆了,于是掏光了全身值钱物件自己跑了出去。”
倒不象传言说那样被剥光了撵出去。
“我身无分文,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觉得出了这样事儿,肯定会被你笑死,觉得没脸京城呆着。”
“等等,为什么是怕我笑?”他们那时候已经互无联络,她已经早不理他了好不好。
霍辰烨不理会她,只继续道:“是洛月找到我,把我带回窄鱼巷,把以前积蓄拿出来给我用。她说不信我是那样人,说不管以后怎么样,都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只是叫我不要远走高飞,说那样父亲定会伤心难过。她劝我留下来,待父亲气消,定能父子和解。”
“我那时心里憋闷,常对她发火,可她都是软语温存,小意体贴。我却越来越烦燥,终于还是离京远走。我出京一段时间后,父亲派人找到我,我才知道原来父亲另有安排。”
霍辰烨说道,声调有些压抑,“那些年,我们并不敢跟京城多作联系。从西北回来,才知道后来她捱不下去,自卖自身入了青楼,以清倌人身份那里献艺卖舞——她说她会一直等我回来,她说她不信我会不要她。我才知道那时候她把全部积蓄都给了我,包括当初戏班时得赏银。”
“那时班主逼她,也不过是想把她卖给富商为妾,小小年纪养到十五岁,怎么舍得送入青楼。如果不是我胡为,买了她又那么些年不管不顾,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也许她早已随便找个人嫁了,或是终从了班主命与人为妾……可是现,从她卖身那天起,就按例被灌以十寒汤坏了身子,只怕再不能生育了。”
霍辰烨说着,声音有些晦涩:“小七,我欠她。我以前承诺定让她入府,让她有自己孩子,她等了我许多年,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