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池俏目圆睁,一字一句地喝道:“阮长缘,你站住!”
阮长缘正待说话,听见前院有脚步声传来,于是冷冷一笑,迅即从后窗闪身离开。
慕凤池衣角虽然被匕首钉地牢牢地,手脚却未曾受到丝毫束缚,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正是从祝十五身上搜出来放血的那把匕首,因上前镶金嵌玉,刀刃锋利,便知不是凡品,所以慕凤池刚才从房间出来之际,便带到了身上。
慕凤池用那把匕首割断自己的衣角,站起身来之时,恰巧看见萧辰朔疾步走了进来。
萧辰朔看见巧菊的尸体不禁一怔,再看见慕凤池安然无恙之时松了口气,上前说道:“你无事便好。长缘呢?巧菊是不是她杀死的?”
慕凤池心下着急,指着后窗催促萧辰朔,说道:“你还快些去追,阮长缘从这里走了……”
萧辰朔身形一顿,转过身来,问道:“凤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长缘又做了什么错事?”
慕凤池迟疑片刻,终是将实情告诉他。
萧辰朔漆眸含怒,低喝道:“长缘为什么还不死心?难道收复苗疆就那么重要?”
“等等,你说什么?收复苗疆?阮长缘是苗疆之人?”
萧辰朔点头,说道:“不错,她娘亲是苗疆圣女,违背教规与人相恋生下长缘,不被苗疆所容,她娘亲带着她流落南楚,最终还是被苗疆圣教之人追杀致死。而长缘得幸遇见了师傅,被师傅收到门下,刻苦练功,一身暗器功夫早已不在我之下。”
慕凤池有些惊骇,想不到这阮长缘竟是这般来历,当下又追问道:“她父亲呢?她娘是苗疆圣女,能看上的男子想必也不是寻常之人,为什么她娘不肯带着阮长缘去找她父亲呢?”
“我听长缘小时候说过,她娘带着她去找过她父亲,可是她父亲在朝廷任着一官半职,又听说她娘亲被苗疆护法追杀,所以不敢将长缘母女留在身边。”
慕凤池倒未曾料到阮长缘竟有这么一段辛酸往事,坎坷艰辛,心下唏嘘不已,随即说道:“想必长缘定是恨死她父亲了。”
萧辰朔说道:“长缘自小便从不肯提起她的父亲,但是我却听她说过,她母亲希望长缘能回到收复圣教,重新做回圣女之位。”
“可是她已经是萧家三姨娘了,又怎么可能再做回圣女之位?”慕凤池疑惑道。
萧辰朔回道:“一开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况且当长缘进萧家的时候,我便以为她已经将恩怨放下了,谁曾想到她还是执迷不悟,为了一己私仇又做出那么多错事来。”
“错,还是不错,或许我们根本没有权利来判别,不过就是因为她伤了我们在意的人,所以才会有敌对的情绪和谴责的态度来对待她。”
慕凤池将祝十五的那把匕首别在腰间,平缓下心绪,说道:“萧辰朔,你是不是猜到了阮长缘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