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凭萧翼一人之力,难以将祝十五和慕凤池同时救下山去,除非他先选择救一个人,可是在医者眼中,哪里有什么尊卑贵贱?慕凤池猜不到萧翼会先救哪一个。
正在危难之际,突然看到萧辰朔登山而来,原来春絮见慕凤池与祝十五、萧翼上山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安,于是折回郁锦山庄找到了萧辰朔,求他去找慕凤池,萧辰朔怎么会有不应之理?
萧翼大喜,便与萧辰朔将祝十五和慕凤池背回了郁锦山庄。
祝十五浑身已经青紫,气息微弱,萧全仔细察看,知道两人中的乃是天下蛇中至毒,于是亲自配药,为祝十五和慕凤池驱毒医治。
萧言下山回萧家知会萧星隽,萧星隽闻言大骇,当即带着萧言、萧语与江陵一同来到郁锦山庄,亲自相守两天两夜。
慕凤池吃过粥,觉得恢复了些气力,于是对春絮说道:“春絮,扶着我去楚姑娘的房间。”
春絮见慕凤池执拗,规劝无效,于是只得作罢,扶着慕凤池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回廊上,慕凤池听见笛声越来越近,直到看见那人白衣倚在廊柱上,才怔怔得站住,隔着那么远,两人相望一眼,慕凤池感激得轻笑,笛声曳然而止,目光却紧随着慕凤池的方向而去……
进了厉素素的房间,慕凤池惊喜地发现,厉素素竟半卧在床榻上,手中正握着一颗鹅卵大的珠子,慢慢捻玩着,不禁喜道:“你可是康复了?”
厉素素额间布满细密的汗,嘴角微扬,看着一旁认真为她擦汗的司马渊,说道:“都是他的功劳。”
司马渊面色涨红,匆匆说了句“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会。”便离开。
慕凤池与厉素素相视而笑,慕凤池羡慕厉素素的爱情,不管厉素素是否爱司马渊,可是至少他的爱情纯粹、真挚、不含一丝杂质。
“我想请你帮我救江陵。”慕凤池开门见山地说道。
厉素素仿佛早已意料到一般,也无惊异,淡淡说道:“江陵在我隔壁也已住了两三日,我让司马渊去瞧过,江陵乃是内伤,很奇怪的内伤,伤及三焦内脉,虽不会立即致命,可是长此以往必然会气结而死。”
慕凤池怔了怔,有些迷茫地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江陵是故弄玄虚、自己伤自己做得假象?”
“我觉得有可能。我还没有亲自为她把脉,所以也不敢早下定论。况且,司马渊去瞧她的时候,她竟是有所察觉,故意叫喊起来,司马渊无法只得退避三丈。”
慕凤池因身子虚弱,跌坐在江陵身旁的椅子上,苦笑道:“想不到江陵对萧星隽用情竟这样深,即便她是自伤,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信呢?即便相信又如何,有谁会忍心指责她,责骂她?
“可是,你难道想就这样算了嘛?我厉素素平生最不服这种用心刁钻的行为,特别是将这种心机用在感情上,尤其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