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鬼？

老李举着钢棍的手开始犹豫，若是女鬼他这一棍下去倒没什么，但若对方真是个人，他这棍下去万一别人没死他将人那口气给结束了，那可就是杀人罪。

思量过后，老李还是决定谨慎些，双手握着钢棍悄悄的伸过去将那团长发挑起，见对方没动，又往前走了几步，因对方头是垂着的看不到正面，老李便伸手凑到大概是她鼻子的方位探了探……竟隐隐有丝细微的呼吸？

妈哟，竟是个人！老李气得将钢棍扔在地上，扯着嗓子吼道：“王哈儿，你给老子滚下来。你他大爷的不给老子看清楚，这分明是个人的嘛。”

王哈儿颤颤微微的来到近前，双眼瞅了瞅长发下看不清的脸，仍是语带怀疑道：“真是个人哇？”

“真是个人，还是个快要死老的人，唉，这哈硬是比鬼还难办老。快点来帮忙，先把她弄下来再说。”

两人联手将卫晴从车箱上给移到地上，王哈儿壮着胆子仔细瞧了瞧，咂巴着嘴道：“这女娃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咋个掉到我们车上的喃，难不成是穿越来的？可看这衣服也不像啊。”王哈儿确认对方是人不是鬼后胆子也大了起来抠着下巴开始琢磨，想了想猛的拍了巴掌脑袋。“我晓得老，那会子车像地震似勒（的）震动了一哈，多半就是这女娃砸在我们车上引起勒。”

“你个王哈儿还有心说这些有得没得，这女娃运气霉脑袋撞在了车角角上，撞了那们大个窟窿，怕是多半活不成了。”

“那我们赶紧给她送切医院。”王哈儿说着就要去抱卫晴。

“你个王哈儿哦，喊你哈儿你还真是个哈儿，我们都不晓得她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车上勒，现在她又要死不活勒，要是送去医院万一她失忆或是赖上我们，这医药费你出哇，这钱你赔哇，把你娃的心肝脾肺肾全卖老，你娃都赔不起。再个要是死老，你和我就直接莫名其妙勒成杀人犯老，你想进班房吃枪子子唆。”老李一巴掌拍在王哈儿头上狠狠讯道。

“那、那咋办嘛？”王哈儿听老李一说直接给吓懵了。

老李拿着钢棍在原地转了几圈，看了几眼脸色苍白如雪的卫晴后，咬牙道：“直接把她扔在这，我们搞快点开车离开，找个河边边把这些血渍洗老，然后直接当没这回事发生过回家睡觉。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真把她放这哇？”王哈儿还是不忍心。

“你想卖肾吃枪子子？”

不想卖肾吃枪子的王哈儿最终狠心扭头随老李离开，惨淡的月光下，面色比月光更渗淡的卫晴，气息微弱双目紧闭的躺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