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配给将士的两千柄陌刀,就埋在这个军营里,没有人驻守是不行的,这个军营,其实也相当于是一个中转站了。在城内或者是从别处所购得的粮食等物资,都会先送到这里存放,然后分别送到洞庭湖新洲或者大泽坡基地。存放太多的,也偷偷的送一部份进入西山皇陵的密林营地里藏着。
军营里,也早有人送来了一大堆木制的刀枪剑戟,这些,是准备用来军演用的武器。
刘易和太史慈、黄舞蝶等人在吃着早点,一时竟然不知道此刻已经战云密布,一张大网已经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围了过来。
实际上,从刘易一开始出城,张让、袁隗等人便开始动手了。他们等到刘易率着新羽林军出城,直到看不见了,便发出了动手的命令。
首先要做的,便是马上关闭洛阳所有的城门,并让城守刘扬配合,务必保证不让刘易再有进城的可能。当然,袁隗也把自己的亲信都安插在刘扬手下的身边,明是协助,实质是监督。
接着,袁隗和张让等十常侍分头行事,袁隗控制洛阳皇城,张让等人掌控皇宫。
一时间,城兵到处都是兵马,频繁走动,不时有人驱赶那些早起出来想干活的百姓回家呆着。还好,并没有发生兵士纵兵抢掠的情况。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袁隗着袁术,第一时间便派人包围起振灾粮官府。
洛阳城内的人,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包括许多朝官,他们一早便想起来上朝的,可是,一出门,便被士兵赶了回去,不明所以的官员,他们只好莫明其妙又气闷返回家里,那些士兵,恶狠狠的,一副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样子,让那些看到处都是官兵的朝官心惊胆颤,乖乖的呆在家里不敢冒头。
同时,皇宫里也一样,不过,却要比城内的情况要容易控制得多了。毕竟,皇宫里的人几乎都宦官的人,而且又几乎都是一些宫女妃子,都是一些女流之辈。张让等十常侍,只是随便的让士禁下一个命令,那些宫女妃子便不敢随便走动。再说,此时天色常早,许多晚睡的宫女妃子都还没有起床,根本就不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的宫廷政变,只是换一个皇帝而已,张让等十常侍也不想把皇宫弄得鸡毛鸭血不可收拾,所以,行动之前,也曾严令禁军士兵在皇宫内不可劫掠施暴,要保持皇宫的平静。他们想要的,就只是皇帝的命罢了。当然,他们也想顺便要了皇后及太子的命。因为张让他和袁隗因为立谁为皇帝的事还没有达成协议共识。所以,张让等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后及太子一起弄死,让袁隗没有选择,也让死对头何进没有了凭借,如此要解决何进也更容易一些。
不过,如果弄死了皇后及太子,张让等人也有顾虑的,因为皇帝死了,可是说是病死的,但是太子和皇后一起死了,那就明摆着告诉天下,皇帝之死有很大问题。那时候,他们也怕会受到天下人的攻击。他们想换一个皇帝,继续保持着自己等人的权势,却不想与天下人为敌啊。要不然解决皇后及太子,他们还得要慎重考虑,但是派人把皇后宫围起来,控制起皇后、太子是一定要的。
袁隗给袁绍发出了围杀刘易的命令之后,马上便领着一批死士去了何进府上。这次袭杀刘易,弑君换代的事,何进并没有参与,但是动作搞得这么大,袁隗得要去稳住何进。何进在城内的兵马,也有三千来人,在城外不远,也有一个军营,常驻有一两万兵马,如果何进见情况不对,马上传令到军营,命令大军进城,那么他袁隗也有会有危险。城内有三千兵马做内应,是拦不住城外两万兵马进城的。
张让、袁隗、刘扬,三个党派互相合作,要控制洛阳城,还真的没有太大问题,不用多久,整个洛阳城便在这三人的掌握当中。
刘扬是宗亲,为何也是和袁隗合谋呢?因为袁隗给了他一个让他不能拒绝的承诺,那就是有机会的话,可以拥他为皇,所以,一直对当年夺了他皇位的刘扬,便决意和袁隗合作,当然,除了这个承诺,袁隗还给了不少好处他的。
整场政变,居然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打斗,皇上刘宏在张让等人闯进他的寝宫的时候,居然还没有睡醒。
他一醒来,便看到了围在他龙床上的十常侍,看到了十张冷森森的脸孔。
他一惊而起,大声责问:“张让!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朕的同意,你们怎么乱闯寝宫?来人!春子!夏莲!他们闯进来怎么不来通报?”
可怜的皇帝,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从张让等人的脸上看到了让他心寒的杀机。一时惊慌之下,大声叫唤着他所信任的小太监及宫女。
“哼哼……”张让等人似哼似笑的一阵阴笑。
赵忠尖细的声腔,似哭一样难听。他对皇上伸出兰花指道:“哎呀,皇上叫谁啊?难道皇上都忘记了?以前,臣等和皇上可是不分彼此的哦?以前,我们还不是一样不用通报就进了皇上你的寝宫?现在怎么见外了?见到我们皇上你害怕什么?”
“嗯嗯,赵忠大人说的极是,皇上你现在竟然那么怕我们?为什么?”另一个十常侍之一封谞也阴阴的说道。
“哼!恐怕,是有人做了亏心事,所以就怕了呗。”张让冷哼一声接口道。
“胡说!你们到底想怎样?”皇上强自镇定的道:“我怕?我怕什么?”
“哎哟……啧啧……原来皇上没怕啊,嘿嘿……人家现在翅膀硬了,用不着咱们了,所以不怕我们了。”另一把明明一张老脸,却要娇里娇气说着的是十常侍之一的段珪。
这十常侍,你一言我一语,嘲弄讽笑,极尽的挖苦着皇帝,似一群正在玩弄猎物的恶狗。
段珪继续说道:“人家有了一个驸马爷,人家有了一支新羽林军……所以,我们在他的眼里,便可有可无,不再重要了。可怜我们……哎哎,张大哥啊,赵大哥啊,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你们一个是皇上的阿父一个是阿母,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现在好了,都不认你们了……哎哎,伤心吼~”
“好了!”张让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冷嘲热讽,面无表情的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气坏,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的皇帝道:“皇上,我们只是关心你的龙体,来看一看罢了,我们也请人为皇上配制了一杯治病的良药。皇上喝了,你的病症,便能马上好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复发……来人,把皇上的药端进来!”
皇帝一听,身子不禁一瘫,明白了这十常侍竟然是想要自己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