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忧刚抱着林夏跃了几步,他突然就侧了头,从他身后一柄仍旧闪着寒光的刀刃就这么飞来,削落了他几缕发。林夏吓得整颗心一揪,他停住身形。
刚一停下,那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刀刃就这么从四面八方看不见的黑漆漆的林子里面向他飞来。官少忧一双拳脚大开大合,将那些刀刃或挡掉或躲过。他不但要自己躲避,还要顾及着林夏,将她一推或者一带,却是始终不离他左右。
林夏发现那些刀刃都是些类似些回旋刀的东西,因为抛出去后还会再飞回来造成二次杀伤。她不禁着急,官少忧就是功夫再高,他手上一来没有兵刃,而来还要顾及着她,自然是施展不开。林夏想了想,说:“你走吧,你一个人能逃出去的。”
官少忧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就这么会儿充愣的功夫又一把回旋刀向他飞来,林夏惊叫:“小心!”他不躲开,反而伸手抓过。飞速旋转的刀刃立刻就割破了他的手掌,然而刀被他死死抓在手里不再前进。他就拿着这把染上他鲜血的刀一连打掉了飞来的刀刃,看着林夏很是气恼的样子道:“说什么胡话!”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边抵挡一边向大帐跑去。
忽然的,不断涌现的回旋刀停了,而四周突然涌现出一大批的狼群。林夏看着有些狼嘴边上还带着鲜血,心道完了,那两匹马果然不够它们享用的。
狼群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它们包围的两人,却都顾忌着官少忧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血腥的气味引得它们不断的躁动。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狼吟,整个狼群就像打了亢奋剂一样呼啦啦一下全部扑过来。
官少忧一把把林夏推出去推得老远,林夏惊魂未定的站定,就见官少忧自己已经被整个狼群团团围住。林夏吓得连心跳都要没有了,然而那包围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他白色的身影又能看得见了。少了林夏绊住他,果然官少忧的身手快了许多,手上的刀刃闪着寒光,出手即伤。狼群倒地的越来越多,然而他自己也被狼锋利的爪牙划伤,身上的血道子也越来越多。
正当林夏这边看得着急的时候,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把寒冷的刀光。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冰冷的寒意,让她从头冷到了脚。
只听背后一个操着生硬汉语的男人说道:“珏王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伴随着一声狼吟,攻击官少忧的狼群都听话的一瞬间停了手。官少忧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瞳孔骤然紧缩。
“阿部敦!”而后又道:“别伤害她!”
那个叫阿部敦的人笑得很是开心,他“哈哈”的仰天大笑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珏王爷,能见到您害怕的样子,也不枉我大费周章了。怎么样,她很重要吗?”
官少忧没有说话,只是沉了一张脸阴测测的说:“阿部敦,你放了她,一切都好说,本王答应不伤你性命。”
“哈,笑话!官少忧,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来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告诉你,你若是想她没事,现在就给我跪下,跪着走到我面前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
哪知官少忧想都没想说道:“如果我这样做,你就放了她?”
阿部敦道:“我想想,她这小模样倒是长得怜人。上一次被你划伤了手,到现在这手还不太稳便。你说,若是我这手不小心这么一抖,刀子可就拿不稳了啊。”冰凉的刀刃在林夏眼前比划着,她止不住的打着冷战。可是她看着官少忧,自己宁愿被划花了脸,也不愿他真的如阿部敦所说的那样,下跪。那是对他的侮辱!
“王爷,不能!”林夏摇着头阻止他。然而她看见官少忧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月光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林夏这才看见,原来阴影里竟然不知何时站了那么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的人,将官少忧紧紧的包围在里面。而内圈里,又有一群虎视眈眈嗷嗷待命的狼群注视着他。
林夏见这阵仗,心里面反而不怕了。她说:“王爷,其实您一个人也是可以冲出去的吧?这些虾兵蟹将从来都不是您的对手的,对吧?”
“林夏?”
“别说话,臭娘们儿!”他架在了脖子上的刀又抵了抵。阿部敦看着官少忧恶狠狠说道:“珏王爷,当初达三井那穿心一剑都没能让你丧命,算你命大。这次,你落在我阿部敦手里,你没了你的大军,我看你这次还有没有老天垂怜!”林夏一听明白了,这是达腊的人。达腊和琉璃版图挨着,这里又是大庆和琉璃的交界,所以他们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林夏一笑,说:“阿部敦,你也就这点能耐,不敢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较量,只会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因为你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你这辈子都别想赢得了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