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轩看着陆锦书,目光如炬,“在下并未劫走骆大小姐,更不会伤她。”
“胡说!白玉轩,我本以为你还有几分良知,在此会坦然伏罪,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堂堂七尺男儿,只干偷鸡摸狗之事,如今更是天性丧尽,残杀无辜,白玉轩,上京城的七条人命以及骆姑娘的性命,今日都由你项上人头来赎!”
白玉轩微微叹息,是谁说陆公子温文尔雅,是位谦谦公子来着?
众人本就蠢蠢欲动,他这一番话后,众人便如饿虎扑食,扑向了白玉轩!
忽然“砰!”的一声,石砾冲天,白玉轩的脚前猛地出现一条刀痕。
刀痕三寸之深。
众人身形一顿,被挡在刀痕之前,齐齐看向楚南桐,他的弯刀还未回鞘,那一刀,灌注真气。
白玉轩只能死在他的手上!
“你若是白玉轩,可还记得楚夕桐?”楚南桐一字字说道,特别是楚夕桐三个字,咬牙刻骨。
楚夕桐,上京楚家三姑娘,他听过但从未见过。
“他当然不会记得楚夕桐,因为人根本就不是他偷得!”晏小山早已按捺不住,朗朗乾坤之下,他们怎能如此欺负他!
众人盯着从山石后面出来的晏小山。
晏小山只看着一个人,她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她,眼眸惊疑,但他也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向了她身后的孟荆河。
孟荆河撑着拐杖一步步走出来。
他看白玉轩,眼中带着歉意。
楚南桐目光犀利的看着晏小山,他还认得她,她来自乐京,她说她没有听过白玉轩的名字。
“你骗了我!”他质问。
“我并没有骗你,我当真从未听过白玉轩,但我见过他。”晏小山看着白玉轩,“我后来才知道他便是白玉轩。”
“你怎么知道人不是他偷得!?”人群中有人高声问了一句。
“我听说,楚姑娘的失踪时间,是二月初八,丑时一刻,对吗?”她问楚南桐。
楚南桐点头,他不会忘记那一刻。
“所以,偷人的并不是他,因为,那一日,那一晚,他同我在一起。”
晏小山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她虽是男子装扮,但这些闯荡江湖的人,眼力再差,也不会辨不出她是个女子。
她竟然赌了身家清白,为他作证。
白玉轩听闻,一口气窜进心口,一阵心惊,他想到她胆大,未想到她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