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笑出声来：“我以为，所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会把性命看得太重，没想到莫离将军居然会在乎他人。”

楚子衿眼神淡淡的扫过他，什么也没说，半晌，才出声：“你错了士兵们上战场，远征是为了什么？为了黎明百姓，为了他们能生活的更好。怎样才能生活的更好，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像齐柯这种视人命如草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又怎么会懂得呢？

“你没有上过战场，不懂。”

楚子衿淡淡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齐柯还是听出了她语中隐藏着的淡淡忧伤。

她不过十九岁，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让她不惜走上战场？

齐柯第一次觉得，他看不懂楚子衿，至少现在是这样，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和她合作，想要挖出她所有的秘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气氛瞬间尴尬起来。齐柯站起身，拍拍自己的长袍：“我此来只为这事，既然话已带到，我就不久留了，先告辞了。”

他直接推门离开了，楚子衿一直低着头，连个眼神都没有动，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良久，一滴泪从她的脸颊缓缓划过

她之前从来都不觉得打仗是一件痛苦的事，至少，她还有心思和其他的人周旋，但她现在竟觉得，原来，打仗是如此辛苦，如此漫长头突然一疼，她紧紧捂住低下头。

她脑中始终有着凌乱的的记忆，想要支配她，但她一直忍着，想要让它自己忘记，已经有好久脑海中没有再闪过这些画面，没想到方才又开始了。

“月惜”她弱弱的出声，头中的疼痛少了些警惕，多了些小女生该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