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蔚祌乾还未宣方文镜觐见，方侍郎连忙蹦出来说道，“启禀陛下，案发当日小儿喝得不省人事，对于案发经过一概不知。”方侍郎隐晦的和洛太师交换了一下眼神。

蔚祌乾瞪了他一眼，“事情如何，等朕问了方文镜便分晓。宣方文镜觐见。”

“宣方文镜觐见——”尖锐的声音一遍遍往外延伸。没过多久，就见方文镜步履匆匆的赶来。

第一次上太极殿，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紧张却没有期待。也许过了今天，方文镜这个人将永远消失。

“草民方文镜，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文镜，朕问你，案发当日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文镜看了一眼方侍郎，触及他眼里的警告，想起昨日夜里他说的话，“你要是说实话，咱方府就全完了。”

“回陛下，那日草民虽然喝醉了，但意识清醒。是洛小姐带人欺负格二小姐，格二小姐与人打斗时船外射进来一支火箭，画廊就着火了……”

“休得胡说！”方侍郎见他这么说连忙喝止，“皇上，小儿倾慕于格二小姐，为了替她脱罪才信口胡言，请皇上恕罪！”

蔚祌乾没鸟他，“方文镜，你继续说。”

文镜垂下眼睑，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平静的叙述，“画廊着火后，格二小姐扶着草民向船尾走去，途中为了救我被船梁砸中手臂，最后带着我一起跳进湖里。”心里却掀起了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