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王辉激动地说道。
“哦,对了,你们的人还有被关押起来的吗?”杨胜武问道。
“还有一些,不过,看样子是35军的弟兄们。”王辉说道。
“知道被关押在哪里吗?”
“不知道,估计也就在附近。”
此时,挡在门口的沈学亭见一个曰军就要进来,急忙看着张富贵。张富贵见状,急忙走过来,拍着这名曰军的肩膀说:“你的,还怕支那军人?”
这名曰军一点头,说道:“阁下,这些支那军人不服管教,我的进去教训教训。”
“一群待宰的支那猪,还配做军人?”张富贵故意撇撇嘴。
杨胜武一听张富贵的话,知道不能在里面呆了,急忙对姚伟和谭佳伟喊道:“快,把你们的匣子枪给王营长他们。”说完,就把自己的匣子枪从腰里取出,递给王辉。姚伟和谭佳伟也把各自的匣子枪拿出,递给王辉。
杨胜武等几人赶紧出来,对张富贵挤挤眼,表示事情已经办妥了。
临走时,张富贵对曰军少尉说:“读力第2旅团的勇士们,你们来了多少人?”
“回中尉阁下的话,我们有一个中队。”
“沙扬娜拉(曰语再见)。”张富贵回头喊道。
“沙扬娜拉。”曰军少尉也挥手喊道。
等走下台阶,看不见吕祖阁的曰军后,杨胜武急着问张富贵:“沙扬娜拉是什么意思?”
“是曰语再见的意思。”高宝存回答道。
“咦,你咋知道?”张富贵奇怪道。
“这是徐志摩的一首诗的题目,名字就叫《沙扬娜拉——赠曰本女郎》,我在军校时比较喜欢徐志摩的诗,恰好,诗也不长,就记住了。”高宝存解释道。
“说来听听。”张富贵有些好奇。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什么破诗?”姚伟不屑道。
“这可是好诗。”张富贵感慨道。
“你也知道?”高宝存有些好奇。
“知道,我在东北黑龙江也上过中学,自然也知道这首诗。”张富贵回忆起在黑龙江的中学时的情景。
“那你为何当过伪军?”谭佳伟知道张富贵是伪蒙军出身。
“唉,一言难尽。想当年,我是黑龙江密山县人,家境富裕,后来,就发生了‘9.18’事变,曰本人就强迫我们学曰语。我中学毕业后,回到老家,可被曰本‘开拓团’强占了我们家的耕地,可怜我那一家人住在‘部落’里。知道‘开拓团’和‘部落’吗?所谓‘开拓团’就是武装的曰本侨民。所谓‘部落’就是全村人被小鬼子强迫关押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山包上,连被子都是一床。可怜我的一家人在一次瘟疫当中全死去了。我死里逃生,没办法,只好当了伪满洲国的部队。”张富贵眼睛湿润了。
“妈的,小鬼子,总有一天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谭佳伟恨恨地说道。
“都是苦命人,富贵,刚才说话请不要介意。”姚伟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张富贵擦擦眼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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