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家再说。”张振华不满地对二斜眼说。
二斜眼忙对自己的母亲说:“这是我的几个朋友,不是土匪。”
母亲这才少了敌意。
杨胜武进了家门,见屋里也是点着麻油灯,灯光昏暗,回头见沈学亭没来,就对张振华说:“你出去看看去。”
张振华走到院里,忙拉沈学亭的衣服,说:“快回家。”一句话说完,沈学亭这才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还在“咚咚”狂跳的胸脯说:“好吓人。”
等回到家里,张振华对二斜眼介绍道:“这位就是第二战区执法队的中队长,名叫杨胜武,是杨家后人。”
“怪不得枪法出众,敢情是杨家将后代,失敬失敬。”二斜眼忙对杨胜武施礼。
“这位是杨队长的徒弟,叫沈学亭,在大同焦山寺出过家。”
“吓着沈兄弟了吧,当时我正在守灵,听得外面狗叫声,还以为是土匪来了。”二斜眼不好意思地说。
“还真吓着我了,当时我以为是你是一个鬼魂。”沈学亭摸摸胸脯,犹自心跳不已。
等张振华介绍完两人,二斜眼疑惑地问:“你们来我这里不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白天我们的队伍在汉墓群那里为救张振华与鬼子打了一仗,后来,我们的女兵救助伤员,不知被什么人给劫持走了。我在新广武听说你的父亲也被一伙人打死,我怀疑是同一伙人。你知道是哪里的土匪干的吗?”
二斜眼悲愤地说:“是有一伙土匪,这些个土匪*着东北口音,像是军人,个个凶狠,为首的一个人们叫一只耳。”
“妈的,敢情是先前守卫朔县何柱国的东北军。这个一只耳我见过,是个排长,打仗厉害,没想到跑到这里祸害老百姓来了。”张振华气得大骂。
“他们有二十多个人,人人手里有枪,其中还有一挺机枪。我估计,你们的女兵就是他们给劫持了。哎呀,坏了,一只耳十分好色。”二斜眼一拍大腿说。
杨胜武一听,急得问道:“这伙土匪的老巢在哪里?”
“在山脚下的一个大型汉墓里。那是我和我父亲多年经营的地方,可被这些家伙占据了。”
“兄弟,辛苦一趟,你领我们去,等救出女兵,顺便也给你父亲报了仇,如何?”杨胜武心急如焚。
二斜眼坐着没动。
“咋?不想报仇?”杨胜武愕然。
“你们有多少人?人少了只会白白送命。”
“三百多人。听说过两狼山的土匪吗?我们就是。”沈学亭傲然答道。
二斜眼一听土匪二字,吓得连连摇手,一叠声说:“不去不去,我爹就是被可恶的土匪害死的,我不帮土匪。”
杨胜武见沈学亭说出土匪二字,起倒了反作用,索姓坐下来,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个清楚,这才打消了二斜眼的疑虑。当下,二斜眼脱下孝服,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对母亲说:“妈,我出去是为爹报仇的,你不用担心。”
等走到院里,杨胜武见先前二斜眼用的长杆子,拿起来,就问:“这是什么东西,一头还套着个半圆形铲子。”
“嘿嘿,这是我们盗墓人专用的铲子,名叫洛阳铲。”
杨胜武看看,心想,就凭这东西能探出墓里有宝贝,打死也不相信,又问:“院里滚落的叉叫什么?”
“这也是我们盗墓用的东西,叫滚叉,是用来捣土用的。”
杨胜武感叹地对沈学亭说:“真是不干一行就不知一行。”
说完,三人就在二斜眼的带领下先回新广武,此时,天已经大亮,城门洞开,新广武古城上的匾额“三晋雄关”四个古朴典雅的字在晨曦中显得十分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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