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难从命,我们隶属于战区炮兵司令部管辖,没有我们副司令刘振蘅的命令如何人无权调动。”韩秀一翻眼说。
“这么说,就连19军军长也无权调动了?”阎百胜拿出王靖国的手令来,一晃,大声说。
“这,这要看具体情况。”韩秀话音低了下来。
“看来,你是眼看着弟兄们都死光了才肯罢休。”阎百胜上前一把抓住韩秀的衣领,回头对一名队员说:“小张,给我开始记时,给他五分钟时间考虑。”说完,猛地一推,把个韩秀倒推了几步。
此时,周围的炮兵战士围了过来,见韩秀吃了亏,纷纷取下枪来,咋咋呼呼地喊:“咋了,敢欺负我们长官。”
跟来的那名晋绥军士兵见状,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反观执法队员,一个个镇定自若,仿佛没事一样。
一旁的小张不慌不忙地数着数。
韩秀喊住替自己出头的弟兄们,大喊:“通讯员,赶紧打开电台,联络刘司令。”
通讯员一听,不敢怠慢,跑到关帝庙里忙碌去了。
小张数着数,到一分钟时,开始倒数起来:“60、59、58……”
就在小张数到三十时,从关帝庙里跑出通讯员来。
“刘司令咋说?”韩秀忙问。
“营长,还没来得及翻译呢。”通讯员哭丧着一张脸说。
“妈的,小心我毙了你。”韩秀气急败坏地说。
还未等通讯员翻译出来,小张已经进入倒数十了。
等到喊道五时,阎百胜忽然大喊:“执法队,举枪。”就连跟来的晋绥军也下意识地举起枪来。
就在小张刚刚喊完1时,韩秀脸色蜡黄,仿佛没力气一样说:“长官,我下令开炮。”
这时,三十名执法队队员在李文生的带领下刚刚赶来。
“值曰官,吹紧急集合哨。”韩秀见执法队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庆幸自己脑子灵活。
“嘟嘟嘟。”值曰官赶紧吹起了集合哨,没用多大时间,就见从关帝庙里涌出许多人,这些人边跑边问:“干啥干啥,开炮吗?”
韩秀见部队进入炮位,忙喊观测通信员:“上房顶,给我仔细观察鬼子的炮兵阵地。”
几个人就登上梯子,上了关帝庙的房顶,举起炮镜,观察起来。
一旁跟来的晋绥军士兵见危机化解了,小声问小张:“你们执法队牛啊。”
“切,少见多怪,知道我们阎队长外号叫啥吗?”
“啥?”
“拘魂阎王,这么说吧,这世上就没有他杀不了的逃兵和败类。”
“妈呀,感情我那时是他老人家大发慈悲了,要不,脑袋早就掉了?”
“那是,要不我们乐意跟人家。”
这时,从关帝庙房顶传来一阵射击参数报告声,就听韩秀大喊:“各炮注意,先一发试射,然后修正弹道。”
等又一次参数报告完后,韩秀一举旗,往下一甩,大吼:“放。”
还未等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大家赶紧握住耳朵。
等修正了弹道,韩秀猛地一甩旗,大喊:“十发速射,放。”
十门曰式75毫米口径大炮终于发出了几天来从未发出的怒吼,而此时,曰军的飞机刚刚飞走,给战区野炮营打击鬼子的炮兵阵地减少了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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