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口猛然被打开,外面清冷的空气立刻灌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蟊贼跳了下来。还未等蟊贼醒过神来,宫本次雄右手成鹰爪样,一把捏住蟊贼的咽喉,左手的飞镖立马紧贴着蟊贼的面颊,顿时,蟊贼吓得上下牙齿得得得地打颤,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的什么人?”宫本次雄竭力装出中国人说话的口气问,同时,松开捏着喉咙的手,移开飞镖,免得吓死蟊贼。
“大爷饶绕命,小的不过是一穷人,晚上出来偷点东西发财。小的对天发誓,绝没有别的意图。”
“你的别害怕,我也是跟你一样。”宫本次雄决定装出同类人。
“早说,我还以为是主人家留下的人。”蟊贼长舒了口气。
这座院落的主人蟊贼知道,是西南街一带有名的富户,在察哈尔做皮货生意,有钱,这次曰本人来,全家带着东西逃走了,原本以为来能搜刮点东西,哪知却遇到了同类人,倒霉。
“你的是哪里人?”
“我是西北街人,咦,你的口音怎么不像本地人,你是哪里人?我怎么感觉像曰本人?”蟊贼一说出口就后悔了,真要是曰本人,自己的小命还有吗?
“我的是张家口人,我的不是曰本人。”
“张家口,不对呀,张家口离我们天镇不远,我也去过,他们那儿的口音不是你这种怪怪的腔调。”
宫本次雄见蟊贼喋喋不休,心里有了恨意,右手闪电般又捏着蟊贼的喉咙,立时,蟊贼喉咙里传来“咳咳”的声音。
蟊贼感觉有一只铁箍一样的手捏着自己的喉咙,连气都喘不过来,眼看憋得晕过去了,这时,宫本次雄松开了蟊贼的喉咙。
“大大大爷,饶命,小的胡说,你不是曰本人,是张家口人。”蟊贼心里明白,这人一定是曰本人。
“吆西。”宫本次雄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吗,支那人哪有说吆西的。
蟊贼一听吆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完了,听说恒通粮店逃跑了一个曰本人,被张培梅的贴身侍卫给用飞镖给打伤了,这事全天镇都传得沸沸扬扬,对了,刚才贴着自己面颊的那东西,窄窄的,冰凉,一定是飞镖,天杀的曰本人,哪知道让自己给遇上了,老天呀。
“你的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三瘪子?”
“啥三瘪子?”
“唉,小的祖上也是财主,靠养羊发财,后来做羊皮生意,想当年,天镇县里吆五喝六的好不风光,到老爹手里抽洋烟败落了,小的上有两哥哥,可都抽洋烟抽死了,小的也抽过,可后来没钱,身体就垮了,成了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人们就叫三瘪子。”
宫本次雄吃力地听说了蟊贼家的败落史,心里鄙夷不已,心想,支那人腐朽的落后的。
“你的,领我到你家,咱们是好朋友,我的不会亏待你。”
三瘪子一听,妈呀,还好朋友呢,没让曰本人杀死就已经万幸了,心里有点不情愿。
宫本次雄好一阵没见三瘪子回答,知道不愿意,马上伸出右手,“嗖”地一下,就捏住了三瘪子的喉咙。
三瘪子吓了一跳,只好乖乖地领着宫本次雄朝自己那个破落的家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