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背上的包袱扯下，再狠狠地摔到地上，双手撑着桌面，倾身向前俯视着他，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好，那你想，现、在！”

帝宸兮抬眸，静静地与她对视：“你看着本座，本座想不出来。”

凤轻云眨眨眼睛，有些困惑：“为什么？”难不成他还是个会害羞的？

帝宸兮悠悠叹气：“太大众。”

啥？大众？什么大众？

她猛然反应过来，立刻瞪圆了眼睛，靠，敢情他这是在拐着弯骂她丑呢！

她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良久，眼睛一弯，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是啊，区区本来就长了张大众脸，可不像有些人，男生女相！”

“你是在说本座吗？”他语调有些飘渺，听不出喜怒。

凤轻云笑得更灿烂：“不敢不敢，大神仙姿飘飘，天上地下，又有谁能媲美呢。”

帝宸兮唇角轻轻抬了抬：“伶牙俐齿，倒是与传言中大相径庭了。”

凤轻云笑容顿时僵住。

她正了正色，重新在石凳上坐下：“言归正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帝宸兮圆润如玉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良久，瞥她一眼：“本座已经说过，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座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情。”

凤轻云直接扔过去一个大白眼，就尽情地吹吧，反正牛皮不要钱！

她干脆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剔起了手指甲：“你不就是想报那晚之仇吗，反正我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跑就更加不可能了，算了，我认栽，想动手就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姐还要赶着去投胎呢。”

帝宸兮：“……”这丫头说话能不这么惊世骇俗么？

赶着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