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孟兰对她笑呵呵的,心中也有些不是个滋味。
不过容淑怡也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礼,这种恶劣的情绪都是藏在心里,绝不会拂了别人的面子。
即使心中不舒服,也不会做出失礼的行为,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礼貌的开口:“你好,我叫容淑怡。”
“容夫人好。”孟兰笑脸吟吟,可能是处于女人的直觉,她感觉这个容淑怡并不好对付。
众人的招呼打完,就去了主宅的客厅。
茶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漂亮极了,但也只是看的。
牧景林夫妇显得有些急促,可能是门第的关系,在这里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不远处,佣人们站的笔直,等待着主人的吩咐,虽然目不斜视,但是也给人不小的压力。
席荣生端起桌子上的红茶,香味沁人心脾,还飘散着热气,他淡淡开口:“前几天暮深和我们说,他已经和令千金在一起很久了,不知两位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牧绵喜欢就随着她好了,我们全权支持。”孟兰笑呵呵的说道,她已经沉浸在身处贵族世家的喜悦当中了。
而且,她发现席荣生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于是与他对话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拘束。
本来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一定要让牧绵嫁入席家,所以就一个劲的说好话,却没发现自己有点热情过头了。
容淑怡大量了孟兰一眼,觉得她是那种很虚荣的女人,本来就对牧家不抱有任何希望,现在更是印象分为负数了。
席荣生倒也是礼貌的笑了笑:“父母的开明,是儿女的福分。”
孟兰一听,以为是席荣生赞同她的观点,连忙迎合:“是啊。”
容淑怡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扫了孟兰一眼,心中冷笑,这人真会顺着梯子往上爬。
牧绵看了孟兰一眼,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总觉得她的表现太过心急了。
“我听说牧家还有一个女儿?”容淑怡不着痕迹的开口,礼貌一笑。
“那是我的女儿,叫牧锦,和牧绵差不多大。”
孟兰一提到自己的女儿,眼中的炫耀想藏也藏不住,恨不得带过来给他们见一见。
其实孟兰也有私心,今天本来是想带着牧锦一起来的,可谁曾想被牧景林一口拒绝了。
“和牧绵差不多大?”席稚儿的眼睛眨了眨,笑眯眯的说:“那是不是也跟我差不多大了。”
席稚儿长的乖巧,是家中最年幼的,所以取名为稚儿。
她长的漂亮,穿着打扮上也十分出挑,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这让孟兰想起牧锦,她的女儿长的也很漂亮,从小到大也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但是跟席稚儿比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众人互相认识了一下,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和气融融。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客套,是一个贵族的最基本的素养。
席氏一族作为做古老,最兴盛的贵族家庭,在这种场合中,肯定会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喜怒不言于行,无论他们对你印象如何,那也只是表面的客套。
可是孟兰却把这个当成了席家人接受他们的原由,说起话来也不是特别生疏了。
她希望他们接受牧绵,这样她也会跟着沾点光,所以就天南地北的一阵吹嘘,恨不得把牧绵捧在了天上。
这种话,给席家人一种错觉,就好像席暮深喜欢牧绵,是他们的福分一样?
牧绵的小手一直紧握着,她甚至认为孟兰是故意而为之,难道她没有看到席家人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耐了吗?
过分的夸赞只会使人心生厌烦。
牧绵一直低着头,她甚至在席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大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牧绵抬眼,就撞进了他深邃的黑眸。
席暮深的表情还是那么淡定从容,优雅高贵如同席家人一样,但是眼眸中却多了一丝温柔。
这时,席暮深淡淡开口:“爸妈,牧绵你们也见了,我今天就是想承认一下我们的关系。”
容淑怡瞪大了眼睛,精致的妆容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暮深,你说的是真的吗?”
“妈,我今天像是再跟你开玩笑吗?”
席暮深面带笑容,声音也是那么的从容不迫,将容淑怡的话给堵的死死的。
对于这个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而对于他决定的事情,她也没有辙。
可是一想到牧家人,她心里就像堵了团棉花般难受,她望向席荣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