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席暮深不解了,他狐疑的看着牧绵,这丫头没吃错药吧,还是刚刚的奶油汤有问题?
牧绵笑的明媚,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淡淡的说:“你看不惯他的眼神,难道你以为我看得惯啊?”
牧绵啼笑皆非,接着说:“我不反对你的做法,只是觉得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下,这样我也好有个准备才是。”
席暮深沉吟了几秒,然后用手贴合她的额头,狐疑的说道:“牧绵,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牧绵不满意的拍开她的手,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支持你还不高兴吗,难道让我向着别的男人?”
“当然不是。”
席暮深笑脸吟吟,心情也愉悦起来,他拉着牧绵手上的那只手,放到唇边轻吻,温热的鼻息扑撒在伤口上,感觉痒痒的,又暖暖的。
突然亲昵的举动让牧绵有些不适,她的呼吸也蓦然变得局促起来,琥珀色的眸子睁的大大的,看着席暮深完美的轮廓在灯光下每一根线条都极尽优美,让她眩晕。
“牧绵,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自知。”
“那是,我觉悟可是很高的。”牧绵亲昵的挽着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席暮深,你以后也不要乱吃醋了好不好,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席暮深作势环住她的腰,然后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亲吻一下,眼底尽是温柔:“我相信你。”
牧绵才不信他的话,想起今晚席暮深霸道的宣誓自己主权的样子,有些幼稚,但牧绵却觉得很可爱。
“相信我今晚还这样做?”
席暮深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在她小颈子上啃着:“我相信你,但是却不相信别人,所以宣誓主权还是有必要的。”
听他这么说,牧绵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他也隐隐的察觉到苏子堰对她的态度有所不同吗?
牧绵有些错愕,然后注视着他漆黑的眸子,认真的问道:“席暮深,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席暮深看她认真的模样就想笑,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调侃道:“我又不傻,苏子堰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会不知道吗?”
牧绵咬着唇,原来他真的知道了,这种事被说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尴尬啊。
不过看席暮深一脸的淡定从容,牧绵有些好奇:“那你这次怎么没有生气,上回我和薄教授在一起你就不依不饶,难道对方是你好兄弟,你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牧绵就要气炸了。
席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的手指把玩着牧绵的发丝,声音淡淡:“苏子堰背后的苏家和我们席家关系匪浅,动他,就等于动了整个苏家,你懂吗?”
牧绵冷笑一声,然后拍掉他的那只爪子:“亏你还说我是你的女人,是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被苏子堰拐上床你也可以坐视不理?”
牧绵也是生气,所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她想起上回苏子堰轻佻的语气,居然大言不惭的要做了她,亏她还以为自己有席暮深撑腰呢,原来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看着牧绵一副小猫炸毛的样子,席暮深笑吟吟的蹭了蹭她,“你觉得我席暮深会害怕?”
牧绵不满的看着他:“谁知道你是不是忌惮苏家?”
席暮深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在你眼里,你男人就那么没用,我之所以没有动苏子堰,有一部分的因素是考虑到苏家,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
牧绵哼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性子这么冲?”席暮深笑了笑,然后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因为我看得出你对苏子堰态度恶劣,他是绝对没有机会,所以我才没有和他计较。”
牧绵显然对他这个解释表示怀疑:“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席暮深勾起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要知道你之前可是喜欢薄斐然的,而且差点就跟他跑了,我能不生气吗?”
闻言,牧绵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
紧接着,席暮深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你不觉得,像苏子堰这种男人,求而不得反而更痛苦吗?”
牧绵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席暮深心眼太坏了,她再一次的意识到,得罪席暮深的下场真的会死的很惨。
她讪笑着,扯了扯唇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席暮深,连自己的兄弟都坑,真是太阴险了。”
席暮深闻言,眸子蓦然沉下来,用力的捏了捏牧绵的脸颊:“有你这样说自己的老公的吗,那不是阴险,而是一种警告,让她知难而退。”
牧绵吃痛,从席暮深的魔抓中解救出自己的脸颊,讪笑着:“对,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