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小仙说:“对了,一定就是这面镜子,它能够帮助韩江柳恢复正常理智。”
周康说:“好,那就试一试。”
镜小仙把这面大镜子递到韩江柳手里,对韩江柳说:“韩江柳,你照照这面镜子,看看你脸上有什么?”
韩江柳接过镜子,说:“我脸上能有什么?难道还会有吃饭时剩下的米粒吗?”
“要只是米粒就好了。”
韩江柳接过镜子来一照,发现自己脸上有一团青黑之气,这团青黑之气就是因为中了九褒姒的月异星邪之光所致,是中毒已深之状。而在镜子的反映之下,那团青黑之气越来越淡、越来越轻,最终化成一片流云飘飞而去。
韩江柳感觉到头脑无比清晰,想到自己竟然和九褒姒在一起温存了两天,不禁打了个寒噤,说:“我这两天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啊!”
镜小仙说:“知道自己做的事荒唐了吧!”
周康说;“大哥醒过来就好,醒过来,我们就可以齐心协力,共同对付九褒姒那个恶妖婆了。”
韩江柳完全恢复了意识,当下又念动咒语,将冲和子的三件宝贝还回到东京汴梁城三座镇妖楼之中。
宝贝归还完毕,三个人立即下山,叫来金鳞雕和蓝虎,三人两兽,共同趋赴山下。
到了山下,发现五百名枪兵已经不是分散围山的姿态了,而是聚集到一个角落里,聚集的中心正是九褒姒、淮中与阮福涌几个人。
淮中和阮福涌两个人合斗九褒姒,他们两个人竟然全都用黑纱蒙着自己的眼睛。
镜小仙以为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受伤了,急道:“淮中哥哥,阮将军,你们的眼睛怎么了?”
韩江柳仔细观察了一下,说:“没事,放心吧,他们只是因为担心受了九褒姒月异星邪邪法的影响,因此闭目与之决斗。”
镜小仙说;“闭起眼睛来乱打,怎么可能取胜啊。”
周康也说;“是啊,韩大哥,这种局势太危险了。”
仔细观看之下,发现淮中虽然蒙着双眼,有如盲人,但是招法丝毫不乱,因为他骑着神兽双尾犀,九褒姒的月异星邪邪光对人有用,对兽却虽然不发生效力,因此双尾犀神智清明,驮着蒙了双眼的淮中,依然能够与九褒姒相抗衡。
相比较而言,阮福涌的处境则要危险得多,他骑的只是一匹普通战马,战马身经百战,所对敌的只是普通战将,至于和身有邪法的狐狸精对战,还是头一回,经验非常不足,九褒姒的三十六根鸟羽拂尘,几次打到战马身上,让这匹战马身上鲜血淋漓。
韩江柳说:“三弟、小妹,你们在这里观敌掠阵,我上去替下那位将军。”他还不知道阮福涌的姓名。
周康说:“他叫阮福涌。”
韩江柳跨上蓝虎,神彩奕奕,冲过五百人包围的战阵,走入战阵中心,大声喊道:“阮福涌将军,你休息一下,换我来!”
可是他喊得稍稍晚了一些,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九褒姒的三十六根鸟羽拂尘,连动数下,一下击中马尾,将怪尾连根截断,一下击中马头,将马头击得粉碎,那战马叫都没叫一声,就扑在地上气绝而亡,阮福涌一个跟头翻落下来,亏他经验丰富,在地上连翻了几个筋斗,想要撤到一边去,再做打算。
可显然为时已晚,九褒姒看到阮福涌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马上又上去补了几拂尘,第一拂尘打落阮福涌脸上的黑纱,第二拂尘打落他手上的兵器,第三拂尘,三十六根鸟羽全都插入了阮福涌的胸口,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将阮福涌当时扎得血流如涌,死在当场。
韩江柳拔出擎天剑上来的时候,阮福涌已经睁大眼睛躺在那里,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韩江柳怒极,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感觉既愧疚又愤怒,带着蓝虎冲到九褒姒对面,大声喝道:“九褒姒,今天我要你的命!”
九褒姒说:“韩郞,你怎么会要我的命呢!”一边说话,一边仍与淮中打斗不休。
淮中说:“是大哥吗?太好了,你要注意这妖婆的邪光!”
韩江柳说:“二弟,是我。”
九褒姒仍在招呼他:“韩郞,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而韩江柳不听韩郞两个字还好,听到韩郞两个字,简直忍无可忍,对说道:“九褒姒,你以邪法害人,我韩江柳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替阮福涌将军报仇。”
九褒姒这下已经明白了,韩江柳的月异星邪邪术之毒已经被破解,不知道再用一次会不会有效果。想到这里,九褒姒潜运内力,将两股邪气分别分布在左右两只眼睛上,左眼月异、右眼星邪,两道邪光射出,在空中纠缠成一股极具破坏力的光线,直扑韩江柳而来。
速度之快,让韩江柳难以躲避,韩江柳有心扯一块衣襟包裹双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月异星邪之光再次照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