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劳苦功高的将军入席,用几杯薄酒,洗刷一下征尘!”郝十三邀请付友德、吴六奇入席落座,二位坐定,酒肉刚刚上来,郝十三就端着酒杯,笑语盈盈离席过来。
两位将领看郝十三刚才还是吹胡子瞪眼睛,要砍要杀的,如今有笑语盈盈的前来敬酒,赶紧端着酒杯,诚惶诚恐的离席站了起来。
“二位将军虽然有贻误军期的罪过,但是不能掩盖二位一路的征尘和功劳,请满饮三杯!”
二位将军在众人面前遭到都督的斥责,正感觉没有面子,郝十三又亲自给他们找回来面子,赶紧陪着笑脸:“都督明鉴”,兴致盎然的与郝十三同饮三杯。
郝十三回去坐定,一应文臣武将,纷纷跟后入席的付、吴二位将军敬酒,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毛贵与付友德旧时相识,少不与付友德一番寒暄,寒暄后,他还是提出最关心的问题:“不知道付江军带了多少兵马?”
“三万!”付友德掷地有声的说,其他再无一句话。他向来语言凝练,从不多说一句话。
毛贵很惊讶的看着昔日自己手下的百夫长,如今他统帅的兵马居然是自己的十倍。按照郝十三的军事编制,左军、右军加一块也就四五千人,怎么平白无故的冒出这许多人来?他却拿眼睛看郝十三,想从郝十三脸上看出些端倪。
郝十三心道,“这付友德也是吹牛皮,要在昔日领导的前面装一下,我该不该揭穿他呢?”转念一想,付友德是个实诚人,他不应该那么市侩啊。郝十三标准的笑而不语表情,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看不出一点内心的触动。
付友德东征的副手,右军千户吴六奇道:“我和副总管离开寿州的时候,兵马只有四千,不过这一路上破了许多山寨,收纳了很多降兵,付总管说的三万还只是保守估计,随军的家属不算!”
两个千户官一般的说,由不得郝十三不信了,“二位将军快说说,这一路上,都与遇哪些遭遇。”
付友德道:“全赖都督虎威,我们一路上遇见的红巾军余部、山贼马匪、朝廷的民兵,闻听都督名号,无不望风归降,就是有不肯归附的,也抵不过我与吴千户的两次冲锋,唯独濠州悍匪刘聚,拥兵十余万,手下一员大将名叫常遇春,颇为了得,属下想为都督收纳他,所以与他厮杀两日,没分胜负,为了不耽误都督的军令,所以才罢手回兵,想不到,还是迟了半日。”付友德很是惋惜的说。
“常遇春?哪个常遇春?”
在郝十三看来,付友德一根马槊,打遍天下鲜有敌手,目前在自己帐下,单凭武将个人能力,恐怕这付友德也要排在第一位了,郝十三不知道这个常遇春,是不是历史上的常遇春,却不能小觑这人。
不过郝十三现在屯兵庐州,准备攻打和州,和州的战略意义,远远要比濠州的意义大,没时间去远道理会常遇春,况且常遇春有自己的主人,也未必肯清理来归顺,又有徒单钧与他为仇,恐怕他也不敢轻易来归顺。
待付友德描述了一番常遇春的相貌,前军千户涂山钧“啊呀”一声,“常大这厮打落我的门牙,想不到居然跑濠州落草了,怪不得偏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