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池山一战,玄门与巫门两败俱伤,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两门都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其中巫门更是在修行界中销声匿迹了一般。
而这一月中却有一个插曲,那就是“诡道复兴”,在短短一个月内,诡道之人大量涌现,在修行界之中行走不说,而且占领了不下十个被巫门灭门的宗门山门与洞天福地。
知道消息的人都在猜测诡道可能是得知了巫玄之争两败俱伤,或者玄门无暇顾及他们甚至与巫门之间有何合作,由此肆意妄为。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出现在修行界中的诡道之人修为都不高,但即便知道他们占领了十来个洞天福地,那玄门联盟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去围剿。
当然,这气质也有一个有趣的细节,那就是诡道之人都是去占领已经灭门的洞天福地,并没有再对那些人人自危的小宗门出手。
不知道是不想激怒玄门,还是也与玄门达成了什么协议。
总之,这一个月的时间,修行界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似乎都是在卯这劲儿修生养息,或者卯这劲儿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波。
而且,这一个月的时间内,玄门的宗门之间的走动,也变得极少极少,或者有,但都是秘密进行着。唯有一处地方,却是相当热闹,可以说是修行界内这段时间修行之人来往最多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天盖宗!
面对络绎不绝登门拜访的同道中人,作为天盖宗宗主的姜涤最开始是极为兴奋的和热情的,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姜涤觉得越来越无聊,而对于接待也就越来越不上心了,再过个几天,姜涤所幸就关闭了山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反正进来的人也都是为了联络所谓的感情,刚开始还有点一丝,但次数多了也就发现没有半点意义了!
在从仇池山回来的正好第三十天,被关押在飞阁后殿——也就是原本紫电青霜二剑所在的地方——的司羽升终于醒来了。
醒来后的司羽升睁开了眼睛,一道血光一闪而没,恢复了正常。司羽升的神色有些恍惚,狠狠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噩梦,在梦中他的妻子和女儿……
司羽升神色突然一变,站了起来,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在找什么东西,而很快他看到了两个罐子就放在他的身边,松了一口气后,双目又是一颤,露出悲痛之色。
“真的,这梦是真的?!”
司羽升一手捧着一个罐子,贴在身边,整个人一瞬之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过了许久,他才神色微微恢复了一些,眼神极度复杂,似乎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甚至想起了更多。
深深吐了一口气,打眼看起了这周边,这里是一个极大的房间,很大很空,几乎空无一物。
“想起什么了吗?”
这时,房间门方向的空间一荡,从中走进了一个人,问了司羽升一句话。
司羽升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你是谁?巫门之人,还是玄门之人?”
此人自是王勃,他早就看到了司羽升醒来,而且双目恢复了正常,由此,他没有立马进来,而是给了他足够思考的时间。如果司羽升醒来之时,双目依旧猩红,王勃极有可能会催动这飞阁内的禁制将其斩杀,或者,夺起身体炼制成飞僵,甚至将他送给血影当做夺舍之用——这一个月里,见司羽升一直没醒来,血影前后不知道多少次话里话外提出想要夺舍的想法,不过,都被王勃拒绝了掉。
王勃听到司羽升的问题,知道他应该恢复了很多,起码恢复了理智,便走到了后殿的中间,对着司羽升说道:“严格说起来,我不是玄门之人,也不是巫门之人。而你,倒是身具巫门血脉,而且相当纯正。”
司羽升眉头微皱了一下,神色略有警惕,又问道:“根据我的记忆,我应该是在仇池山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王勃一笑,道:“你得到了那大巫刑天的赏赐,昏迷了过去。玄门和巫门都要争夺你,不过,被我争夺到了,便将你带到了这里来。这里是天盖宗的山门,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乃是我的一处府邸。”
司羽升沉声问道:“你将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王勃摊了一下手,道:“巫门要争夺应该是为了你身上的赏赐,而玄门要得到的应该是为了除掉你以绝后患。至于我嘛,说实话,你若不此次醒来依旧入魔,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但现在,却实在让我有些为难了。我调查过你,你原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只因那晚天生异象而得到了一滴大巫精血而发生了变化,后又因玄门追捕得到大巫精血之人连累到了你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由此才入了魔。虽说你入魔情有可原,但入魔之后前后所杀的无辜之人不计其数,这也是事实。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司羽升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的恐慌之色,不知道是想起了妻女的死还是想起了自己所杀的那些人,缓缓吐了一口气后,司羽升看向王勃,神色恢复了极度冷静,说道:“我不知道那所死的人当中有没有你的亲人朋友,如果你要杀我报仇,现在动手吧,我不会反抗。如果不杀我,也不打算放我出去,那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王勃摇头一笑,道:“我可以放你,不过,你得打赢我。你得到了那大巫刑天的赏赐,吸收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的境界应该是五鼎地巫了吧?我是炼气中期,境界相当。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走。如果你输了,将大巫刑天所说‘回去’的方法告诉我。”
司羽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尔后身上战意在一瞬之间高昂了起来,道:“打一场没问题,不过,关于怎么回去,我现在也没弄清楚。如果我输了,我会留下来尽快弄清楚,再告诉你。”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