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你!”
炮哥一眼就认出了王勃,想不认出来都难,实在是这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太深太深了,而且,这么深刻的印象可就在昨天,被扫了一脚的脖子去了一趟医院都还歪着呢!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王勃修炼后听觉比以前强了很多,没转身前就听出来这炮哥是谁了,可不就是昨天在车上遇到的那抢匪中的一个,看到他歪着脖子的样子就更确定了,正是那个被自己一脚扫昏过去的光头抢匪。
原先,猜测那司机可能和抢匪是同伙,以为抢匪们最有可能就是县里的人或者边上乡镇里的人,专门是冲着游客下手的,此刻在这市区里的,也不奇怪。
“你……你想怎样?”
炮哥此刻哪还有什么勇气拿扫把打人啊,祈求别被这凶神打就万幸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就差逃到房间里关起门来了!
这凶神实在太可怕了!
昨天自己那一伙五个人,除了最后那个怂货给这凶神跪了没受什么苦,自己这样脖子差点断了的人算是受伤最轻的,最残的不是手上被插了一刀的那个,也不是那个五根手指连带手腕都断了的那个,而是被这凶神踹了一脚肚子的那个,那一脚可是连胃都给踹破了啊,至今还在医院里呆着呢!
抢劫不成反被洗劫,一伙五个人更是四个被打进医院,这事儿别说报警了连跟人提起半句都觉得没脸,这绝对是他们干这一行以后最惨的一次,简直就是噩梦!
炮哥他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晚上,今天实在熬不住了才回来,没想到回来还没睡觉呢,就在家里遇到了这个凶神,炮哥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王勃平静而道:“别紧张,我只是来煎个中药。”
炮哥嘴角抽了抽,愣是没敢回话,也更不敢跑。唯一能做的就是巴巴朝着自己的婆娘眨眼,很想知道这凶神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凑巧吗?
老板娘此刻也是彻底懵圈了,自己这糙汉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延平区不算大也不小,比他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但自己这糙汉是个敢真拼命的主儿,还真没怵过几个人。老板娘跟他五六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这副德行过,那害怕连个字是写在脸上的,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关键是这害怕的对象还是这么一个的学生!
这学生除了出手阔绰一些看着顺眼一些,老板娘是怎么也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这位小兄弟真是来煎中药的。”
老板娘说了一句,走到了炮哥边上,拉了他一下,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炮哥苦着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王勃见此,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炮哥,心里迅有一个思量,说道:“你们聊,我先将药煎上。炮哥,等下我们好好聊聊。”
说罢,直接走进了厨房里。
炮哥看着厨房里忙活的王勃,一时之间,真是看不透这凶神,更猜不透这凶神想要干什么,心里惴惴不安,但又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见阿美一脸疑惑,只得示意阿美进了房间。本来车上生的事情,他们几个是打死都不会往外说的,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此刻,这凶神都找上门了……
听炮哥将昨天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老板娘脸色煞白,嘴唇都抖了:“阿炮,这……这人真这么离开,这么狠啊!那现在怎么办啊?要不你跑吧,我说什么也帮你拦着!怎么说,我也是又帮他没证开放又给他找地方煎药,他起码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吧……”
炮哥摇了摇头:“我跑有什么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有这旅馆都在这,跑哪里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我这百多斤就交代在这了!”
说罢,炮哥深吸了一口气,让阿美呆在房间里,自己开了门走了出去,站到了客厅里,硬着头皮,等待王勃忙活好跟他“聊聊”。
老板娘哪在房间里呆得住啊,压根就不听炮哥的,也走了出来,站到了他边上,还拉着他的手!
炮哥看了一眼美姐,心里暖暖的,心想患难见真情说的就是这样吧。
似乎时间一下子回到了七八年前初见的那一刻,那时候他是个街头上的小混混,她是刚死了老公因为受不住村子里克夫言论而逃出来这里的打工妹,他帮她打走了另外一个混混当天半强半哄的要了她。从那以后她为他做饭洗衣服,他继续喝酒打架喝大了有时候也打打她但从不让别的男人再欺负她。磕磕绊绊到了今天,他成了依旧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大混混,偶尔出去劫劫道,她成了一家小旅馆的老板娘,时常做做皮条客……
生活说不上舒心,但好像也没那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