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礼的远遁,张易之其实已经用自己眼睛的余光现了,但他没有阻拦。因为就在此刻,他下定了决心,这家伙怎么都要打走。吝啬、懒惰、爱贪小便宜也就罢了,关键时刻还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张易之都能忍,毕竟这些毛病都只能算是性格上的缺陷,并不代表人品差得不可理喻。至于帮不帮得上忙,则属于能力问题,和人品就更没有关系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却充分地暴露了这厮人品上的缺陷。明知道小娘子已经是主人家默认的禁脔,这厮竟然还要横插一杠。成功与否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种行为实在令人讨厌。而且,这事情引申开了说,今天可以撬主人的墙角,明天就可以将主人出卖。
总而言之,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个*,越早铲除,就越是安全。
“你笑什么?”看着小月毫无愧色的样子,张易之愈的不悦了。虽然,方才他在外面听见了小月对刘思礼的拒绝,但是,很明显的,她这种拒绝苍白而且犹豫,若不是张易之及时出现的话,说不定她已经落入怪蜀黍的魔爪了。
“我擦,老子该找个机会,把这萝莉给吃掉了。这屋子里藏着好几条恶狼,老子若是不及早将她吃掉,今天这种事情说不定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老子又不能时刻把她带在身边,万一一不小心被这些恶狼刁走了,老子坚持了这么久的养成计划,岂不成了竹篮打水!”张易之心中暗暗动起了龌龊心思。
“我笑,你吃醋了,你吃醋了!”小月伸出自己玉葱一般的食指在自己的脸上刮着,做出“羞羞”的姿势。
“吃醋?笑话!”张易之自然是一口否认,道:“我为什么吃醋,我凭什么吃醋?你又不是我家卖身的奴婢,你有你的自由,你想怎么样,自然可以怎么样。莫说刘思礼,就算是比刘思礼还老还丑的,只要你喜欢,你甚至可以不用和我打一声招呼,便直接去人家家里住。”
“嘿嘿!”小月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嘴角扬起一个流畅的弧度:“男人啊男人,就是嘴硬,明明吃醋,就是不承认。本姑娘虽然只有十四岁,你却莫要忘记了我可是在‘凤栖楼’长大的,对于你们男人那点小心思,可是窥探得一清二楚的。”
张易之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掩饰好自己的醋意,而且他也没有怎么打算掩饰。当下,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小心眼的男人!”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小月道:“一点也不信任人家!”
“什么?”张易之一震。小月这话,虽然带着点不被理解的怨怼,却也带着浓浓的情意,张易之并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来。试想,若不是“那种”关系的两个人,信任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是自己心之所系,又何必在意对方是否信任你呢?
“没什么?”俏脸微微一红,小月转移话题道:“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见小月的神情,张易之清醒了一些,顿时也回复了几分理智。
的确,莫说小月是那种历经过沧桑的女孩子,就算不怎么懂事的,把张易之和刘思礼摆在一起,让她选择,她也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张易之,而不是刘思礼。不论是从长相、年龄、身家还是性格,哪一方面考虑,这两人都不在一个面位上,根本不具可比性。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易之一时有点落不下脸来,只能是假装余怒未消,冷冷地问道。
也许是急于澄清误会,小月对于张易之的“失礼”倒是罕有地没有施以九阴白骨爪,只是剜了他一眼,道:“是这样的,老刘在这附近现了一家免费的酒楼,便回来拉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