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遵命。”五世急急应了一声,亦立即转身离去。
一切安排妥当之时,拉萨城门处的激战,却是进行得十分激烈。
与此同时,守城的军兵,开始紧急关闭城门,并提拉放下的吊桥。
“儿郎们,全军速速冲过桥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夺取北门!“
正率军冲杀的图鲁拜琥,见到在杀败城外的守军后,那些守军反应过来要关城门,情势骤然变得如此危急,顿是急得厉声大吼!
图鲁拜琥言语方毕,他旁边的侍卫长,已是一马当先,挥刀拍马,率先冲过吊桥而去。
一众护卫骑兵,亦紧急跟上,纵马冲过了吊桥。
在他们的后面,数十名大步跑来的步兵,也趁着吊桥还未拉起之机,呼啸着冲过吊桥而去。
在他们冲过吊桥后,吊桥被猛地拉起,生生将后面只差一两步便赶来的藏军,阻断在护地壕外!
“速速关闭城门,绝不能让他们入城!“
急急而来,几乎将肺跑炸的索南群培,在顺利跑入城楼之后,喘着粗气大声对守城的已方军兵大声下令。
一众关门的守军,更加发了猛力,城门隆隆地愈来愈合上,眼看着图鲁拜琥军的奇袭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说是迟,那是快,那位身手敏捷的侍卫长,终于抢先一步,跃马冲到了两扇巨大的城门之中。在这一刹那,连人带马,死死地挡在了死命夹合过来的城门之间!
“卟!”
一声可怕的爆裂声传来,侍卫长坐骑的肚腹,在两扇大门那巨大的挤压力,竟被活活压爆,散发着草腥气的暗青色马匹胃肠,有如一个暗青色的圆球一般,从这匹坐骑的下腹部,喷涌而出,滚落于地!
随着坐骑一声凄厉的悲鸣,马上的侍卫长也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嘴中鲜血狂喷。
原来,此时的侍卫长,他的两腿,亦随着迅速瘪下去的马腹,被活活挤成肉泥!
只是他的双手,却有如铁铸的一般,犹然拼力猛推,那两扇犹欲紧力合上的城门!
冲过吊桥的一众图鲁拜琥军兵,见到这凄惨至极的一幕,不由得齐齐发出一声痛彻心靡的狂吼,皆有如发疯了一般,朝北门狂冲而去。
侍卫长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一丝反败为胜的宝贵机会,就看已然陷入绝境的图鲁拜琥军兵,能不能奋力抓住了。
“**娘!给老子下死力推门!”
图鲁拜琥心下怒火腾腾,怒吼着冲到城门边缘,半躬着身,用尽全力想推开城门。
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的部下,都拼尽全力分推两扇城门,那些冲至城门下骑兵,也纷纷跳下马来,咬牙死力推门。
在图鲁拜琥军一众部下的死力推动下,城门竟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被推开。
“嗖嗖嗖嗖!......”
此时,城头的守军,开始发狂般地往下射箭。
这样的近距离射击,极具杀伤力,一些正死力推门的图鲁拜琥军兵,因躲避不及,纷纷中箭,或死或伤,惨叫倒地。
“嗖嗖嗖嗖!......”
在清军开始放箭之时,护城壕外,图鲁拜琥军的弓箭手们,也开始不停地朝北门城头之上对射箭矢,希望能以此方式,压制城头疯狂射箭的守军,为攻城的图鲁拜琥军减轻一点压力。
此时,在主将图鲁拜琥此刻的心中,却是怒气填胸,极其难过。
没想到,这位忠心耿耿,一路护送自已从那曲城中逃回的侍卫长,会在这里,以这般惨烈的方式,用性命换取了打了城门的机会。
这样用鲜血与性命换来的机会,当然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决不能让自已在就要夺城的一刻,功亏一篑!
眼下之计,只能尽力死中求活了。
此时,正在奋力推门的数十名图鲁拜琥部军兵,从缓缓推开的城门门缝中看见,城中的街巷上,大队大队的藏军,正向北门方向疯狂涌来!
千钧一发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而在此时,死力推门的李啸军兵体力几乎耗尽之际,城门终于被推开一个身位的窄缝,最前方的图鲁拜琥与手下军兵瞅准机会,有如一条条泥鳅一般,迅速地钻了进去。
此时的这位顾始汗,身先士卒,宛如陷入狂暴状态,他有如一只猛兽一般,手中的大刀,迅速向两边正拼死关门的守军,发疯般地猛砍。
正用力关门的藏军,猝不及防,转瞬之间,便有三四人惨叫着,被他砍翻在地。
此消彼涨,关门的守军纷纷抽刀自卫之时,城门却被越来越快的推开,城门缝隙也越来越大,大批的图鲁拜琥部军兵,从城门疯狂挤入。
“轰!“地一声,北门城门终于大开。外面的图鲁拜琥部军兵,纷纷呐喊着冲入城中,与周围的守军大厮砍杀,战成一团。
图鲁拜琥随即又下令,命手下兵分两部,分别上攻城墙,下冲城关,务必皆要打开局面。
至此,涌入拉萨城中的藏军,兵分两路,一路在下面拼死抵挡住从周围不停涌过来的守军,而另一路,则由图鲁拜琥亲自统领带队,攻上城头去放下吊桥,为顿兵护城河外的已部军兵,打开入城的通道。
图鲁拜琥率领的部下,虽多为骑兵,但这些骑兵在步战之时,表现却也相当勇悍,他们呐喊着冲过马道,直上城墙,一时间,竟是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