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策蹙眉,见她脸色发白,沉着脸伸出手把手绢包住她的手,一边牵着她往走。
“去哪儿,哎,我的汤圆——”
“包扎伤口。”他霸道地抓着她往外走去,宋依依急忙回头叫珍儿把汤圆看好,回头瞪他,“走这么急干吗?”
夏侯策沉默不语,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往前走,手上握着她受伤手指的力道却是轻柔,他吩咐一边的朱晃,“取金疮药来,要最好的。”
朱晃也没想到宋依依伤了手,见主子这般做派,忙转身去取了药。
一路回到房间,他把她带到花厅坐下,这边朱晃已经手脚极快地把药箱取来了,都是夏侯策常备之物,俱是最上等的。
夏侯策把包裹她手指的手帕去掉,见被鲜血染透了,阴云密布的脸庞瞬间越发阴沉,像浓重的积雨云在慢慢堆聚。
消毒的药酒备齐了,夏侯策蘸了点给她擦了擦伤口,宋依依顿时一个激灵叫痛,药酒的刺激让伤口剧烈的疼,她脸色煞白,咬紧了嘴唇,眼睛里水雾腾腾,气得直瞪他,“你走开,我自己弄,你这是想谋杀未婚妻吗?”
夏侯策的动作僵了僵,见她眼睛里水盈盈的,小脸煞白,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跳,有些僵硬地道,“一会就不疼了。”
宋依依才不信他,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轻柔,动作哪怕再仔细了,以为把她当他自己呢?
“哼,才不要你弄呢。”
她挣扎着,再被折腾下去,她这手还要不要了。
夏侯策拿着金疮药,见她不肯停下,沉声道:“别乱动!”
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威严和霸道,抓着她的手指,用棉花蘸了一些金疮药粉抹在她手指上,修长的手指比她的大了一截,手指上带着常年使用刀剑留下来的茧子,有些粗糙,他低头垂眸,仔细专注地看着,眨也不眨眼,像是在做什么极其重要而伟大的事情,轻柔至极地给她上药。
这次倒不痛了,且那金疮药果然是好药,涂上去便觉得一阵清凉,伤口感觉不再那么痛了。
夏侯策又取了纱布来给她缠上两层,眼瞅着还要再缠,要把她缠成木乃伊的样子,宋依依忙叫道,“够了,两层就行了,缠那么多太难看了。”
夏侯策手上动作未停,似乎也松了口气,目光扫过她,冷声道,“本来你就蠢笨,学人家去做什么饭,如今伤着自己还要麻烦别人,以后没事少给本王添麻烦,别去动刀了,免得又砍着自己。”
宋依依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意思,这话是说她宋依依多管闲事,没事给他做饭还害得他要给她包扎伤口?
“夏侯策,你说话说清楚!我一大早的起来给你做汤圆,是闲得没事吗?若非你病了,我见你没吃什么,担心你的身体,才不会自己忙一身汗去动手呢,结果呢,我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闲得没事才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做早饭!”
宋依依气得怒瞪她,转过头去,心口起伏。
夏侯策眉头紧锁,他僵硬地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见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满脸委屈愤怒,目光变幻不定,一贯威武霸气的摄政王此刻竟然有些无措。
外面守着的朱晃耳朵尖,已经听见了里面的争吵,不由得摇头。
许久,他忽然僵硬地开口道,“你不是想要看那块玉吗,本王给你看。”
宋依依一愣,猛然转过头来,双眼冒出精光,“你给我看,在哪?”
夏侯策见她双目满是期待的样子,进了内室拿出一个锦囊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