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和南越王脸色同样不好看，特别是南越王，一看到凌云进去时，霍地起身，颤抖着手指着凌云，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柳氏疯了一样要去打凌云，北平王稳了稳心神，吩咐身后的侍卫，“拉开侧王妃！”

“风凌云，你为什么要杀了雪鸢？为什么？！王爷，你要替雪鸢做主，替妾身做主啊！”

好不容易制止住发狂的柳氏，北平王回头看向凌云，见她依旧站在大堂里，怒声吼道：“孽畜！还不跪下！”

凌云冷傲地睇着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她绝不会跪他！

她凌云，不跪天，不跪地，更不跪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被她的眼神激得更加怒火中烧，北平王颤抖着指着凌云，“你……你翅膀长硬了是吧？不止杀了自己的亲姐姐，更连我这个父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凌云心中冷笑。

父王？

从小到大，风凌云不知叫过多少次，可惜呢，他从未回头看过她一眼，甚至在风凌云死之前，婢女绿衣去求他帮忙叫大夫，他却连听都不愿意听……这样的人，也配让她叫一声“父王”？

注视着他的双眼毫无情绪，凌云就这么冷冷看着他，北平王被她的眼神震了一下，这个从未关注过的四女儿，何时也有了这样的眼神了？

想到惨死的风雪鸢，北平王的眸光再度变得冷冽，“你当真不跪？”

“不跪！”凌云声音坚决。

“你——好！好！很好！孽畜，让你进了皇月学院，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北平王暴怒不已，随手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狠狠朝凌云打下去，“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没人性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