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看了和尚一眼,那和尚好像不知道这里多了一个人一样,未看她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下他的棋。
丑丫:“王爷,我那院子里的土都翻了”?
“嗯,听说了”。
宁皓天说完这话便专注下棋,不理她。
丑丫看和尚在场,只好忍住不说,杵在一旁看那乱七八糟的棋盘。
她看的心烦意乱,想不明白就这么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有啥好争的呢?再说了,这玩意又不能赢钱。
“赢了”,随着那和尚兴奋地高喝声,这盘棋总算是下完了。
和尚超对面的宁皓天摊开手掌,丑丫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便盯着宁皓天看。
宁皓天从身旁矮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和尚,和尚接过动作利索地揣进怀里。
“别急,还有呢”,宁皓天说。
丑丫跟和尚都觉意外,只见宁皓天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钱袋来,这钱袋为何这么眼熟呢?难道王爷也喜欢用这种钱袋?
宁皓天把钱袋里的银子倒在桌面上,除了一张银票,还有些碎银,他点了点数,一共十四两银子,推到和尚的面前去,说:“这里共一百一十四两,就当一点香火钱,麻烦一泓大师在菩萨面前添点油”。
和尚又乐颠颠的收起了:“菩萨会保佑您的”。
丑丫只觉自己的血液正全往头上涌,她甚至能听见它们叫嚣着要冲出脑子的声音。
因为她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银两啊!
丑丫上前一步,压住火说:“王爷,这,这钱是我的”。
宁皓天一脸的莫名其妙,问:“这是蔡总管今天带人从院子里翻土翻出来的,你有何证据证明这银子是你的?再说上面也没刻你名字”。
丑丫咬住牙说:“那个钱袋”。
和尚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来,说:“这种钱袋那里都有”。
这和尚长得浓眉大眼,黝黑且粗鲁,怎么看都不是个有道高僧。
作为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他不但不主持正还助纣为虐,帮他说话。
丑丫指着钱袋说:“可是那个钱袋上绣了个‘丫’字,确实是我的”。
和尚拿起钱袋仔细端详,又递给宁皓天说:“确实有个丫字,我原以为是根竹子”。
宁皓天拿过钱袋也研究了一番,然后得出结论:“本王也这么认为”。
“既然是施主的钱,说明施主跟佛有缘,那老衲就当是施主为我寺庙捐的香火钱吧”,说完又揣进怀里。
丑丫红着眼怒瞪着和尚,她直觉这根本是个神棍一枚,瞧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身上哪有一丝跟佛有关的佛根?
“敬不敬佛是用心的”和尚笑眯着眼对丑丫说,他从头到尾把丑丫审视了一遍,说:“今日既然跟施主有缘,便送给施主一句话吧”。
丑丫侧过脸,她已经能预计这个和尚要说啥了,无非是前途无量,有贵人相助之类的话,又或者将来某天会有个坎,只要逢凶化吉就能捱过去之类的。
这种神棍说来说去不都是这些东西吗?
和尚又笑了,看着丑丫有些狡颉地说:“施主可是个有奇遇的人啊”!
丑丫心惊,侧转身问:“大师此话怎讲”?
他对丑丫勾了勾手指,丑丫连忙靠过去。
他暗瞄了她胸部一眼,低声说:“你睡觉不穿文胸”。
这句话比当年追着丑丫劈的雷还要雷人,丑丫差点被炸飞,但是,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知道她是穿越来的?
丑丫激动得目光含泪,扑上去抱住大师的腿说:“大师,你帮帮我,送我回去吧,这里没电视看,没mp3,连个录音机也没有,你送我回去吧,我一定好好读书,重新做人”。
一泓大师一愣,他发现她刚才说的那段话里有很多他听不懂的方言。
“什么是文胸”?好学的宁皓天同学一直在回味文胸二字,一看得空赶紧来问话。
“呃,就是很斯文的胸衣”。
丑丫:“……”,难道刚才那番话他是胡说的?
后来,丑丫通过各种方法证明,这个“文胸”的说话确实是一泓大师胡说八道出来的。
一泓和尚从小苞着他那个当神棍父亲,四处混吃混喝。
他父亲向他传授各种当神棍经验时说过:“如果有女人怀疑你,不信你的话,你先看女人的脸,脸色发黄的肝不好,火气旺,或者是家中男人待她不好,或者是男人不行,未婚的就是还找不到婆家,心急……女人若是胸部饱满的大都不喜裹胸而睡,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生的,反正你照这些说不离十,人家就得服你”。
只不过,一泓一时记不起是什么胸,所以把裹胸说成了文胸,他自己不知道竟是“文胸”一词的最早发明者。
“咳”宁皓天看丑丫低头不语,一副落寞的样子心生不忍。
“既来之则安之,今日之因皆因昨日之果,万事皆有因缘,施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