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焕顺着方向定睛一看,牢笼中人神情彻底换了过来,的确不再是马凯丽那略带风骚的神情,取而代之,显然是牛氏那略带野性的神情。呵呵,被土匪卞海波一扁担打将下去,果真奏效瞬间换了一个频道,现在不再是马凯丽,转回到牛氏身上来。
是的,是牛氏,是醉态中的牛氏,是那种略带野性的牛氏,不再是马凯丽,女人在醉酒状态下的独特体态绽放无限的魅力来。
“哈哈……”
牛氏在浪笑,笑得江成焕有点恍惚,他真佩服女人无限适应能力,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笑得这么爽,笑得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笑得他一点不自在。
然而,牛氏似乎浑然不觉,她侃侃而谈来。
她说了,那一刀果真是她捅了下去,但必须要说清楚的是,她并非是蓄谋故意,具体说起来还有那么点匪夷所思呢。
牛氏显得十分轻松,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呵呵,天下有这个道理嘛?
既是她捅的,又并非是故意,谁听得懂啊?还显得这般轻松,真是岂有此理。杀,就杀了,捅,就捅了,怎么就匪夷所思,这个词用在这里,果真有那么点匪夷所思。
“别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呢,本姑娘可经受不起两个大男人如此这般瞅着,小心我一时兴起啃了你俩,”牛氏咬牙切齿,眼睛里流露一丝野性的狡谲来,“不管你俩信不信,反正我将要说出来的经过是真的,千真万确。”
她说到这里停下,不继续说下去,眼珠子在两个男人身上搜来搜去,果真有那么点在搜寻即将要啃食的目标似的,令江成焕不寒而栗。他本能地往后退缩一下,显得十分虔诚,似乎是在乞求说,千万别啃我。
他忽然身旁的卞海波来,好奇刚刚敲打了一记闷棍显得英勇无比的卞海波此时在干什么来,难道同样怂蛋了嘛?这一瞧不打紧,他又被吓了一大跳。
卞海波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儿,他形同一只蛤蟆状正在费劲地鼓着气儿呢,两腮帮鼓囊囊的正做着什么法子,江成焕根本看不懂。他弹簧似的一跳,闪出去多远,想一瞧究竟。
“你,你在干吗呢?”
卞海波根本不理睬江成焕的惊问,继续鼓气,瞬间整个腮帮鼓胀得如同一只气球一般,甚是吓人。如此情形显然同时吓到了牢笼中的牛氏,瞪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原本紧抓牢笼铁栏的双手略微松懈下来往后缩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鼓气的卞海波早已匍匐在地,双手撑起,形同蛤蟆状。两眼球早已鼓囊囊得如同金鱼,瞅着牢笼中的牛氏一眨不眨,做伺机进攻状。
江成焕瞬间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欧阳峰的蛤蟆功嘛,是何等了得的,发功时蹲在地下,双手弯与肩齐,嘴里发出咯咯的叫声。此功纯系以静制动,全身蓄劲涵势,韵力不吐,随时扑击。这是一门十分难学的功法,非等闲之辈轻易学就的。那么,卞海波是何时学得这一手绝活的呢,呵呵,隐藏得够深的啊,从没有听他说起过的嘛,如今使出这一招来,难道说是必须的嘛,说实话,江成焕真是在云里雾中不知究竟。
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那牢笼中的牛氏见状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微微往后退缩了一点之后,便流露一脸笑容来。是嫣然一笑,几乎是对着卞海波的,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江成焕,是那种你要怎样就怎样的那一种,令江成焕醋意顿生。
“啪……”
江成焕一步跃起,冲向卞海波抬手朝他脑门子上就是一下。手落身起,卞海波匍匐的身子如同皮球一样弹跳而起,同时张开双臂朝前伸展过去,流露一脸滑稽可笑的表情。
“扑哧……”
牢笼中的牛氏见状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