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鱼手臂撑在褥上，黑色瀑发披散在肩膀上，遮挡住她的脸颊，昨夜缱绻的温热，如今只剩下指尖的冰凉。

“果真是把自己当做主子了，日上三竿才舍得睁开眼睛！”

她淡然一笑，对于锦翠的冷嘲热讽她早已习以为常。

看不得她这样的笑，好似无论别人怎样对她，她都欣然接受。

明明当年是她害死了姐姐，害了那么多人，可如今倒是觉得在她从容的面前，反倒自己却像个嚣张跋扈的恶人。

想到这里，锦翠冷冷瞧她一眼，转身便要走。

“锦翠…”身后听得一声轻唤，她不耐烦的转身。

“又怎么了？”

“可以借我一件你的衣裳么？”

季小鱼唇瓣微抿，昨夜程天佑将她的衣衫撕烂，尤其是那身下的罗裙，若不是已经变成碎布，她又怎会向锦翠开口。

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落在鞋塌处的碎布上，这绿衫的确是她入府以来唯一的一件衣裳，锦翠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下一刻已点了点头。

穿好衣裳后，她便去了内阁伺候。

彼时，程天佑坐在塌旁，拂手抚摸着女人略带病容的脸庞，霸道开口，“下次不许你再生病！”

季小鱼立在不远处心头一颤，耳畔尤似响起一个声音:“下次不许你再见他”，“下次不许你再这样赤足乱跑”。

塌上的女人噗哧笑出声，“爷，这生病哪是我能控制的！”

言罢，鼻尖被粗粝指腹一刮，下一秒男人贴上她的唇，“本将军能控制，以后夜里搂着你，便不会让你生病了。”

白灵儿脸颊微红，怎么办，这般痴情的男人愈来愈让她想要独自霸占着，只是…她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她微微一笑，亦是温柔的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