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亭部的时候,刘元神情暗淡,他早就料到刘季的无赖,但徭役之事却不容他不妥协。
看着三人离去,刘季得到了建造之法,心情大好,他对樊哙夸赞道:“你小子做的不错。”
樊哙嘿嘿一笑,他摸着脑袋应道:“还不是季哥你提前教俺的。”
“哼,这刘元,若不是用服徭役恐吓,恐怕还不易得到这建造之法。”卢绾冷冷的开口,他转而疑惑的看向刘季,询问道:“季哥,您为何索要此法啊?”
“是啊季哥,俺也不明白。不就是一个蓄水池嘛,至于这么麻烦的索要吗?”樊哙也从旁附和,在他看来,这蓄水池利民又有何用,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你们两个懂什么?”刘季笑骂了一句,又继续解释道:“我听闻萧县丞近日要来丰邑,若是我将此法献上,呵呵,萧县丞岂不对我另眼高看?”
“原来如此,还是季哥老练。”卢绾二人恍然大悟,他们拍马屁般笑道。
刘季吸了一口气,叹道:“刘元倒是有些才能,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好了。 φ”稍作停顿,他又说道:“卢绾,你带人依法建造一个蓄水池,看看是否可行?”
“好的季哥。”卢绾应下,“难不成这刘元还敢谎言?”
“谎言倒不至于。”刘季十分笃信,“我需知建造细节,方可取得萧县丞的信任。快去吧,回来详细告知于我。”
返回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刘大牛几次欲言都被刘方制止,他们二人也知道,刘元若不是为了村中的壮丁,又岂会这般委曲求全?“不行,憋死俺了。”大牛实在憋不住,开口哼道:“元哥,咱们去找三老,俺就不信三老也不明辨是非?”说着,他就转身欲要去丰邑。
“回来!”刘元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表情严肃,“找三老又有何用?蓄水池乃利民之计,刘季为亭长,为民索要又有何错?我若去丰邑争论,只会徒增笑料。”
刘大牛无奈,心中十分憋屈。
待回到了泾阳里,刘元倒是看得开,事已至此,抱怨又有何用?逞一时之威又如何,倒不如慢慢积累力量,为日后乱世准备。他回到家中,掀开米缸,余粮见底,他叹了口气,抓了一小把,然后烧水做饭。αλψν吃过午饭,他又坐在院中,春种已过,家家户户余粮都不多了,若不解决,夏季或有饥饿。
午后,他找来了刘方二人,见他们依旧郁闷的表情,于是沉声说道:“还在憋屈?”他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好了,此事已过。如今村中余粮不多,我欲进山狩猎。”
“狩猎?”二人都十分惊讶。泾阳里外有一山,春已至,万物复苏,野兽也从冬眠中苏醒,正是狩猎的好季节。“如何狩猎?元哥,咱们可没有兵刃。”
“是啊元哥,山中危险,没有铁器狩猎不易呀。”刘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