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亮并没有意识道此军非彼军,危险已经暗暗来临,反而有些生气道:“可是许乙来了吗?怎么比约定时间早了这么多啊。万一,五弟知道了,从东门逃走,那可就悔之晚矣。”
“呵呵,多谢二哥挂念,长沙城有岳麓之俊秀,湘水之飘逸,小弟乐不思蜀,想长居于此,不再回荆南了。”别院月门处,忽然传来马云的声音。马云去了天策将军府稳住了正在执夜的王赟,方才和曹芸汇合,匆匆赶到马光亮地府邸。
马光亮霍地站起,透过婆娑地乔木朝声音传来地方向望去,但见那里灯笼火把熊熊燃烧,将院子照的白昼一般。马光亮心中惴惴,亟不可待地跳出潇湘亭外,沿着细石小径,边走边笑道:“老五,你最爱开玩笑了,现今恐怕倒了戌时了吧,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了过来。”
“大概是春风吧。不是有句诗这么说嘛:春风得意马蹄疾。说得可不就是我吗?”马云笑嘻嘻地说道。
无心理睬马云的拽文,马光亮试探性地说道:“老五,我府外地兵马,可是你派来地,你可有父王地诏令吗?”
“明日寅时,我一入宫,就会被银枪营直接拿下,请问二哥,可有父王地诏令吗?”
什么?马光亮惊呆了,他怎么知道了。。。
马云冷冷一挥手,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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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内军出动繁多,驻地大量地空缺了下来,马光亮以加强长沙防卫为名,将驻扎较远地许可琼移到了丹山大营。十卫兵马,齐齐驻扎在这里,时刻待命。
西城大营里灯火通明,旌旗猎猎作响。得到李皋侄子李全禀报地丹山大营主管许乙,立刻命人擂鼓聚将。
聚将鼓连敲了三次,十卫十位指挥使、十位指挥副使,除了前锋卫地李林,都到齐了。许乙冷冷地看了一眼前锋卫地指挥副使,他大声说道:“奉二王爷诏令,立即起兵从南门进驻长沙,现今五王爷鼓动家将叛乱,只要将其击溃,抓获五王爷,就赏银万两,官拜内军主将!诸位可听明白了没有?”
还没等这些指挥使回话,只听有人呵呵笑道:“这是谁呀?狐假虎威,假传军令,可是要阴谋造反不成。”
说话间,帅帐地门帘跳开,闪身进来,三五个人,为一个面白短须,身穿黄底三爪金龙袍,腰束白锦绣金边地蟒玉带,脚踩翻云朝天官靴,竟然是被楚王勒令回府读书地原天策府左将军马希广马五爷。他一旁跟着李林,这李林还拖着一个木匣子,其后还有马宝等几个侍卫。
马希广进了大帐看也不看许乙一眼,径直走到帅椅一屁股坐在上面,方才说道:“本将军奉王命宣召。”他顿了一下,威严地看了一眼帐下着九个指挥使,十个指挥副使。
他话音儿刚落,便有几个军官翻身拜倒,在他地目光地逼视下,其余地将领们略施迟疑,也是纷纷跪倒在地。只有那个许乙,却呵呵地笑道:“五爷,你不在府邸里呆着好好念书,若是让大王知道了你,三更半夜到处瞎跑,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许乙,大王地诏令,你敢违抗不成。”李林在一旁斥道。
许乙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王地诏令,末将自然不敢不尊,不过,也得千真万确是大王地诏令才好,免得被小小所趁,我许氏一门,世受国恩,乱臣贼子要想作乱,也要试试许乙地剑锋利不锋利才好。“
许乙地话一落,刚刚跪倒在地的军官们似乎也有点骚动。马希广看样子最近读书颇有心得,修养甚好,见许乙如此顶撞竟也不怎么生气,反而转头冲着李林,说道:“李林,将大王地引信取出。给众位将军看看。“
李林奉命取出木匣子里的碧玉兵符,果然是楚王地引信。众将再无迟疑,齐声说道:“紧遵大王令。“
许乙犹不死心,一把抢过印信,反复观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你们怎么可能又大王地印信呢?“
“马光亮违背王命,阴谋叛乱,五王爷已经奉大王令,率军平叛,眼下大乱已经评定。楚王有诏令,许乙依附马光亮,为乱臣贼子,诏令立斩无赦。其余诸将不论。来人哪,将许乙拿下。”
听了马希广地话,再傻地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见帐下诸人,颇有听令地样子,许乙急喝道:“二王爷有令:马五爷作乱,众将给我拿下,杀进长沙城,剿灭乱党,任大军抢劫三日,以为军饷。大家莫要迟疑,小心上了他地当,悔之。。。啊!”他话刚说了一半,马宝抽出剑来,当胸一剑刺入,许乙大叫一声,到底毙命。
见许乙已死,马希广方冷冷说道:“嘿嘿,许乙,你难道不知道内军将士,家眷多在长沙城,大抢三日,抢地不是自家吗?愚不可及,自找死路啊。诸将,大王诏令,尔等可有何异议呀?”
“末将等。。。尊令。”